舒年脸色骤然变了,红润的面色瞬间变得苍白,没有一丝丝血色。
就连嘴唇都白的像张白纸。
她用力的挣扎了两下,“顾文卓,你敢动我?”
顾文卓站起身。
似笑非笑地走到舒年面前。
居高临下的看着舒年,忽然抬起手,捏起了舒年小巧玲珑的下巴,强迫舒年抬起头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
顾文卓从舒年的眼睛里看到了一股劲劲儿的不服输。
看起来挺让人感兴趣的。
顾文卓微微一笑,“我是要给你填充哪一段记忆比较好?既然傅宴深的母亲,都成了我的母亲,你那么漂亮,我也不介意你曾经被他用过几年,干脆,就把作为我太太的记忆给你填充进去,你觉得如何?”
舒年毫不客气的呸了一口。
看着面前戴着眼镜的斯文败类,舒年咬着牙说道,“你敢动我一根头发,傅宴深绝对不会放过你的,你若是想活命,你最好识相些。”
顾文卓勾唇,“在我决定给她当儿子的时候,我就没想着傅宴深会放过我,可是我依旧好好的活了二十年,舒年,做人不要太盲目自信,山外有山,人外有人,这世界并不是你男人一手遮天的,比方说现在,你还不是我手里的玩物,把人给我带下去!”
一声令下。
两个女人迅速拽着舒年往外走。
舒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两个女人将舒年带到了一间实验室,基本上是全透明的玻璃墙壁,舒年被关在其中一间什么都没有的房间里,她却可以看到隔壁实验室里的各种器具。
甚至还有一个巨大的模拟胶囊。
舒年不通药理。
不知道那些东西都管什么用。
但是她知道。
那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舒年在角落坐下。
脑海中不停地浮现出当时和顾夫人相处的一幕幕,都怪她,如果多想一点,如果多考虑一些,脑洞开的大一点,兴许都能带着婆婆回去团聚了。
舒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身子硬邦邦的挺着。
想到顾夫人现在的样子。
就能想得出他们的催眠术有多么炉火纯青。
如果自己像顾夫人一样被催眠……
舒年眼光湿润。
她不想忘记阿宴,更不想忘记祁祁,也不想忘记那么多的朋友……
她要怎么办……
——
帝都
两天过去。
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傅宴深两天两夜没合眼,眼睛里的红血丝已经爬满了眼白,整个人身上的戾气越发重。
江南在旁边心疼的说道,“三爷,你去休息一会儿吧,不能少奶奶还没有找到你就先倒下了,我向你保证,我一定带着兄弟们仔细找……”
傅宴深声音沙哑。
嗓子好像被砂纸打磨过一般,“摸查到哪里了?”
江南没说话。
傅宴深端起一杯凉茶,一饮而尽,就要起身。
傅祁安从楼上一路小跑下来,眼泪汪汪的抱住了傅宴深的腿,“爸爸,你先去休息好不好?我和江南叔叔一起去找妈妈,等你休息好了,你再去替我。”
小祁祁很惶恐。
妈妈不见了。
爸爸现在的样子很可怕。
他很怕爸爸也会不见了。
小家伙想哭又不敢哭,抬起头,眼眶红红的看着傅宴深。
傅宴深蹲下来。
抬手在儿子的额头上轻轻拍了一下,“爸爸要去找妈妈,妈妈一个人会害怕。”
傅祁安眼泪一串落下来,“爸爸,你现在应该好好休息,妈妈知道爸爸这样子会心疼的。”
傅宴深抬起手。
用指腹轻轻的在儿子的脸颊上擦了擦眼泪,“爸爸现在不知道妈妈的情况,爸爸也心疼死了。”
傅祁安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妈妈到底去哪儿了?”
傅宴深把儿子抱在怀里。
用力的闭了闭眼睛。
一边摸着儿子肉乎乎的后背,一边低声承诺说,“爸爸一定会把妈妈找到,一定会的。”
把儿子放到沙发上。
傅宴深起身毫不犹豫的走了出去。
傅祁安哭的上气不接下气,抱着旁边丑丑的,软软的倭瓜抱枕,小脸埋进去,不一会儿泪水就打湿了抱枕。
爷爷不见了。
妈妈也不见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子?
到底坏人在哪儿?
沈相思从外面走进来,一脸疲惫,“祁祁,姑姑要抽空去一下宠物店,有几只狗狗得了细小,情况很严重,姑姑很快就回来陪你。”
傅祁安揉了揉眼睛,大姑姑已经去找妈妈了,他不想一个人在家,虽然家里有佣人,但是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时间过得好慢,房子变得好空,他心里好害怕。
小家伙立刻从沙发上跳下来,“我要和小姑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