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少爷忽然哑口无言。
在旁边站了一会之后，小心翼翼的征求傅宴深的意见，“要不然我打电话问问我父亲？”
傅宴深往旁边瞥了一眼，声音冷冽，冰冷的像是刚刚穿越了千年寒冰，“你确定你不知道的事情你父亲会知道？”
应少爷抿唇，“毕竟父母他们是枕边人，兴许我父亲会知道些什么。”
傅宴深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你去试试，丑话说在前面，若是我太太少一根头发，我会让你们全家来陪葬，我向来说到做到。”
应少爷腿更软了。
他点了点头。
眼里面充斥了一些绝望，“我一定会尽全力帮忙，救出傅太太。”
应少爷离开之后。
傅宴深站起来。
走到偌大的落地窗前面，俯瞰着下面的人水马龙。
看着看着，眼尾染上了一抹薄薄的猩红。
他一拳砸在了落地窗上。
坚硬的落地窗瞬间裂开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
傅宴深手指关节磨出了血。
他一定会让，一个一个的，付出代价。
——
舒年不知道颠簸了多久。
好像从车里到了船上，又从船上上了飞机，一路上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等到彻底安定下来的时候，舒年心里有些激动。
是不是到了他们的大本营？
应太太嘱咐下人看好舒年，她自己先进去，过了几分钟之后，应太太出来将舒年带了进去。
把舒年眼睛上的眼罩摘了下来。
眼前终于恢复了视野。
此时此刻。
她正置身于一处中古风的建筑中，这里的装饰风格，包括家居，完完全全都是中古风的风格，看起来富贵而又古朴。
在那雕龙附凤的红木座椅中间。
有个年轻男人坐在那里。
三十岁左右的样子。
戴着眼镜。
很是斯文。
男人的眉眼之间，给人的感觉有些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舒年的目光忍不住投射过去。
男人推了推眼镜，笑着看向舒年，“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顾文卓。”
舒年眯了眯眼睛。
姓顾。
傅宴深从舒年的眼睛里寻求着什么，“傅太太是不是看我很眼熟？不过傅太太肯定没有见过我，我想太太可能是见过我的女儿，小柠檬。”
舒年猛地站起来。
旁边的应太太推了舒年一把，又将舒年按着坐在了沙发上。
舒年脑海中飞速的转着，“你是小柠檬的父亲，你是顾夫人的儿子？顾夫人到底是谁？顾夫人到底是谁的母亲？”
眼前的男人和傅宴深的年纪差不多。
不可能是顾夫人生完傅宴深之后，假死逃走，又和别人生下了儿子。
所以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顾文卓微微一笑，“傅太太想不通是吗？那就不用再想了，我来告诉你，顾太太是我的母亲，而我却不是顾太太的儿子。”
舒年双手紧紧的抓住了扶手，面色冷峻，“什么意思？”
顾文卓再次抬了抬眼镜，文质彬彬的说道，“我母亲，是一个成功的试验品。”
说到这话的时候。
顾文卓忽然看了一眼应太太。
飞快的一眼。
应太太没有发现。
舒年却发现了。
舒年按压下心里的疑问，继续将注意力放在了顾文卓的脸上，看着顾文卓嘴唇翕动着慢慢开口，“你猜的没错，我的母亲，就是傅宴深的母亲，当年，主公用了一切办法，把我母亲带到这里，医治好了我母亲。
然后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洗掉了我母亲的所有记忆，又为她填充了一段不属于他的记忆，而我母亲接受良好。
五年前，为了确定试验的不可逆性，我们特意把我母亲送到了她曾经生活过的地方，送到了她曾经为其生儿育女的男人身边，我们甚至想方设法的让我母亲单方向的看着那个男人，可我母亲的脑电波没有任何变化。
我们的这个试验，是科学史上的一个里程碑，将来，我们的名字会被填写入史书中，成为万人敬仰的医学家和科学家。”
舒年气得浑身发抖，“你们疯了？你们凭什么随意洗刷别人的记忆？你们凭什么随意替换别人的人生？”
顾文卓儒雅的一笑，“因为，我们是要创造一个和谐友爱的社会，我们想要为那些可怜的人，比如我的母亲，洗刷掉那些不堪的记忆，让他的记忆长河中流淌着的都是幸福，我们是在造福人类！”
舒年反问道，“你们自以为是的不堪，在当事人的心里，兴许是难以忘怀的，你们从来没有询问过别人的意见，就随便替别人决定了一生，这不叫造福人类，这叫控制人类，你们也不可能是科学家，你们只是躲在阴沟里的臭虫。”
顾文卓噗嗤一笑，“可能又怎么样？你见过我的母亲，你知道她过得有多好，都快六十岁的人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