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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七

作者:珍惜曾经拥有字数:1913更新:2024-04-29 20:36

覃含笑,女,1973年8出生,汉族,东佳县大魁镇芦花村。殷柔柔说:“我们还是去芦花村走一遭吧!”

芦花村,因芦花而得名,村子不大,每到隆冬时节,屋前房后疯长的芦花把房屋、人畜、小路围得犹如铁桶,清风拂过,飘飞的芦絮似鹅毛般的在天空中飞飞扬扬,落在身上,仿佛粘上了缕缕银光。芦花村美轮美奂,可是很贫穷,美丽又不能当饭吃,远离县城,通不了车。

车子实在是开不过去,再开几步就调不了头了,大家这才下了车。夏天舒向一位老伯打听还要走多久到芦花村。老伯打量了他们一眼:“你们城里人过来看芦花吗?芦花有什么好看,又不能当饭吃,是不是吃饱了消化不了。这几天,总有一、二拨人过来。”夏天舒笑笑,“芦花村的芦花全县闻名,我们过来蹭个热度,老伯,到底还要走多久?”老伯看了看夏天舒:“多则半小时,少则一刻钟。”他用手指了指华烟云,“她可需要有人背她!”大家不解,老伯说了,“走山路穿高跟鞋你能走下来吗?”这时候,大家恍然大悟。华烟云说:“大不了,我把鞋子脱了,放心,我们比比谁走得快!”

村口,一条小黄狗“汪汪”地叫个不休,很显然不欢迎外人惊扰了村里的宁静,紧接着,从村中传来了四五声狗叫声,几只公鸡也“喔喔”地鸣叫着,寂静的小山村顿时热闹起来,这时,村中又有三、四条黄狗跑了出来,它们互相嬉戏着、追逐着,最后一起“汪汪”的狂叫着……

四五条黄狗惊叫着,把华烟云她们吓得花容失色,四个女人哆哆嗦嗦的围在一起,夏天舒尽力的驱赶着黄狗,把这条赶跑了,那条冲上叫几声,把那条赶跑了,这几条又围上来,狂吠不已,夏天舒举起一个大石头,正想砸过去,黄狗一溜烟地跑的无影无踪,夏天舒惊魂稍定,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姐,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吧!”华烟云脸色苍白。“芦花村应该改名了,这么多嚣张蛮横的大黄狗,让人心有余悸。”初如雪附和着说。大家转身离去。

“既然来了,这么不进去走走,大黄狗对远道慕名而来的客人是没有恶意的!”一个沧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大家站住了,不约而同地转过身来,循声望去,对面不远处地的石阶上站着一位衣着朴素的妇女,看不清她的脸庞。

从村口的小城门口走过,沿着石阶慢慢拾级而上,石阶不多,十多个。黄狗远远地打量着他们,再也不狂叫了,仿佛明白了主人已经发出邀请。

“怎么是你,初如雪,初老师。”那人看到初如雪,双手急促的在衣襟上搓搓,热情地握住了初如雪的双手,“很多年不见,初老师,你还好吗?”没错,此人就是覃含笑。覃含笑热情地邀请大家进屋坐坐。

这是一间低矮的两层木建小屋,残破不堪,昏暗潮湿。一进门,一股浓浓的霉气味从鼻口渗入,一直沁入心窝,华烟云一阵恶心,干咳起来,她走出了门口,不停地呼吸着清新的空气。

房间地里一阵急促的咳嗽声传来,覃含笑尴尬地冲大家笑笑,“不好意思了,我当家的这今天感冒了,我先喂他吃药,失陪片刻!”说着,到了一杯开水。

殷柔柔也从房间里走了出来,夏天舒拿了一把竹椅子,也走了出来,把竹椅子放到道坦上,一屁股坐上,竹椅子散了,夏天舒摔得屁股朝天,华烟云抿着嘴,咯咯的大笑着。听到华烟云的笑声,初如雪也从屋里出来了,看到夏天舒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跟着笑出声来。

覃含笑把泡好的茶端出来,华烟云正想喝水,端起茶杯刚想喝,看到漆黑的玻璃杯连忙放了下来,夏天舒抚摸着隐隐作疼的屁股,端起茶杯一饮而尽,华烟云在一旁使劲地朝他挤眼睛,他没有察觉,手还不停地揉着屁股。华烟云有些生气,再也不看他了。“你们都不喝茶吗?”

殷柔柔细细打量着覃含笑,73年出生的,36岁,本是如花似玉的年纪,眼前的她,面颊稍瘦,皱纹交错,齐耳的头发,掺杂着很多的白发,风吹过,犹如村里的飘飞的芦花,穿着一身不符合时令季节的衣服,至少有半百岁了吧!

殷柔柔的心里有一种莫名的伤感,这次来芦花村是不是来错了,她在心里盘问着自己。

覃含笑把梯子背出来,慢腾腾的爬了上来,把挂在房檐上的仅有的半条黑黝黝的腊肉拿了下来,回屋里去。

“初老师,你看看,覃老师要为我们准备晚饭了,我们快点告辞吧!”殷柔柔小声地对初如雪嘀咕着。初如雪快步走进屋里,和覃含笑打声招呼,撒腿跑了出来,大家急匆匆地从石阶走了下来,覃含笑系着围裙追了出来,大声叫着:“怎么来就走,茶也没喝,点心也没吃,初老师,初老师。”大黄狗也跟着狂叫起来。

一路上,谁都没有吭声,想不到覃含笑的生活竟然过得如此凄惨,农村代课老师的日子过得如此坎坷,这样的生活现状连乞丐也不如。

初如雪长长的叹了口气,回想起以前的生活,是不是多么多么的幸福,和覃含笑绝对是无法相比的,却摊上那个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葛不舍,难道这也是命运?

初如雪把车窗摇下来,一阵冷风“嗖嗖”地从车窗吹过,她不禁打了个寒颤,“姐,风好大啊,快把车窗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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