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长都这么说了,那我就准你进我赵家门,不过进了门你得恭敬,可不能再这么闹!”
春九娘看破赵母想要等她进门再拿捏她的心思。
她心里冷的很,掐着掌心伤口,泣声就哭。
“谁说我要进你赵家的门了?赵秉文,今日我才算看清你们家的真面目,你们不就是看我是孤女,在村里无依无靠,所以想要毁掉我清白好借此拿捏我,到时什么流程都能省了,我还得带着多年积蓄来倒贴你家。”
“你个小贱蹄子说什么!谁觊觎你的钱了!”赵母被戳破心思,恼羞成怒。
“难道这两年我倒贴你们家还少吗?”春九娘哭声压着怒意,质问回去。
“那都是你心甘情愿倒贴过来的,要不是你看中我儿是秀才,你会倒贴,说到底你就是个倒贴货!”
“娘,别说了。”
见母亲受不得激,一股脑全说出来,赵秉文赶紧制止。
但已经迟了,村民再次议论开。
先前的钱妇人冷嗤,“赵家婶子这话说的未免难听了些,九娘平日里带你们家二郎如何,待你们家赵家人如何,我们可都是看在眼里,现下婶子说这话,未免失了良心。”
“就是,九娘自从跟你们家二郎好了后,是钱也给你们,家务农活也都帮你们干,我家媳妇都做不到她这样子。”
“…”
见钱妇人的话引起村民们的附和,村长和族老脸黑的难看。
“春氏,你已经这副模样,不嫁给赵家,还想嫁给别人吗!”
村长声音冷了几分,话外之意让村民们都闭了嘴。
有些光棍男人早就垂涎春九娘的美貌,即便春九娘眼下不清不白,但能带回去当个暖被窝的玩意,他们也是乐意的。
但碍于村长族老在,男人们也不敢将心思说出来。
村长的威胁并未让春九娘胆怯,她站起来,坦荡无畏地迎上村长族老的视线。
“就算我孤寡一生,我也不愿嫁入赵家,同这帮人面畜心的小人为伍!”
“春氏喝醉了酒,闹酒疯,我把她送回去,大家都散了吧。”
见脸面挂不住的赵秉文伸手就要拉她,春九娘一把将其甩开,冷声道:“当着村长族老和众乡亲面,赵秉文,你听好了,今日我同你恩断义绝,再无关系!”
赵秉文脸虽黑,但心里却一慌。
他是笃定春九娘对他的情意深重,才敢设此局,没想到竟然会弄巧成拙。
“不行!我不同意,你说恩断义绝就恩断义绝,拿我儿,我们赵家当什么了!”
赵母急了。
春九娘卖豆腐一绝,是十里八村认证最会做生意赚钱的人,她要断了关系,那他们赵家日后还怎么生活!
面对赵母的撒泼打滚,春九娘并不理会,将腰间的算盘解下拨弄。
“赵婶子说的对,确实不能这么断了,那就请赵二郎把我这两年花费在你家的银钱都还给我,还有这两年我帮你家干的杂活,按照市价都折算成了工钱,一共是三两五十五文,麻烦赵二郎结一下。”
村民嘲笑议论声让赵秉文窘迫,咬牙切齿地盯着春九娘。
“春氏,我同你谈情,你竟然跟我谈钱,难道我们这两年的感情还比不上这点钱吗!”
春九娘也不同他争执比不比得上,话锋一转道:“既然赵二郎瞧不上这点钱,那就把它一次性清了吧,总好过日后有人议论起来,说赵二郎用女人的钱来养活全家,这要是传到书院里,恐怕赵二郎秀才的名声都不好听吧。”
“小贱蹄子你竟然敢威胁我们!”
赵母气急败坏要冲过来,被村长怒斥声吓住。
“行了!既然春氏要断了关系,二郎就赶紧把钱还给春氏,不要坏给了名声,影响日后的仕途。”
赵家是小河子村大姓,村长和族老都是赵家人,他们最关心的就是赵家的颜面!
村长朝着赵父警示了一眼,纵然赵父心里不情不愿,也得出面强撑着应下。
“这钱,我们赵家一分都不会少了你。”
说着赵父从里屋拿出钱,赵母见此扑过去护住钱袋。
“不能给啊,这是家里三年的积蓄啊,不能给啊…”
赵父何尝不知,但在村长族老们的眼神下只得推开老伴,咬牙把钱给了春九娘。
“拿着,结清了,从此你与我赵家再无瓜葛!”
“麻烦钱婶子帮我看看少不少。”
为证公正,春九娘并未接过钱袋,而是让钱妇人去接。
钱妇人也不客气,接过就数,“一共是三两五十二文,还少了三文钱。”
钱妇人报完账,赵父脸上瞬间就挂不住,赵秉文气急败坏维护父母。
“春氏,你不要太过分了!”
“我拿回自己的东西怎么就过分了!”春九娘厉声怒斥。
“春氏,你闹到这种地步,难道就不怕你在小河子村再无立足之地吗!”
村长声音阴恻恻,眼神狠的吓人。
春九娘无畏,她敢闹,就不怕被撵,只不过撵也要把事情说明白。
“当年我同我父刚来时,村长也是这么说,我父为了能在小河子村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