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谢玧在城楼上远远见得两人聚首这一幕,他想,苏薄活着回去了,她应该可以放心了。
谋士洞若观火,看了看谢玧,道:“这便是太子殿下所谓的私心?”
谢玧没答,被西夷兵押着转身离开了城楼。
谋士尾随其后,叹道:“殿下的这份私心,不也是为别人着想么。”
江意特地留了匹马给苏薄,两人没空多叙,苏薄翻身上马,便与她一同离去。
回到营帐,西陲军这边的将士们都颇为士气鼓舞。虽说今晚只是到城外去守了守,并没有交战,但能守到都司大人顺利回营,将士们还是十分高兴。
京都军这边的将领起初不明缘由,只觉西陲军这样去耍威风又无功而返实在没意思,一些将领十分不屑地冷嘲热讽:“女人惯会这样搞些花把式,结果能有什么用?呵,还不是去耀武扬威两下就灰溜溜地回来了。”
江意与苏薄回来,恰好在后面听到了这话。
苏薄一袭黑衣,身上携着仿佛刚从修罗场回来一样的气息,清冷,但又充满了嗜杀的味道。
他开口道:“花把式?”
那说话的将领回头一看,万没想到是苏薄,一时神色变了变,皆不吭声了。
苏薄回了西陲军中后,京都军的这些个意见大的将领,连屁都不敢再放一下。
江意领着苏薄暂回她的营帐,装扮成士兵模样的绿苔立即去打水。
江意在门口对素衣他们道:“都去洗洗,有伤的处理一下伤。”
素衣等人见帐外有江意的亲兵守着,便放心地暂且去清理一下。
彼时苏薄坐在椅上,江意过来,低着头一句话没说,径直伸手解了他腰带。
多日不见,苏薄眼神一直盯着她。
今晚她配合得很好,若非她带着人围在城外,他们这行人不一定这么容易全身而退。
江意解开他的衣袍,露出胸膛,只见包扎的绷带一片血红。
她动作顿了顿,随即手上很轻地开始解他的绷带,并吩咐绿苔道:“去军医那里拿伤药来,之前用的那种,军医自是知道。”
绿苔转头就匆忙去了。
苏薄低低道:“不碍事,多半是别人的血。”
江意始终不说好歹。
苏薄自顾自打开话头,又道:“你怎知我在城里?”
江意一直不说话,也不抬眼看他,苏薄就知她是在生闷气,自己一个人说话也没意思,索性就把她按在桌边俯头吻了去。
她抿着唇,他一接触到她的甜软,就如狼似虎一般,舌尖硬是撬开她齿关,强横又霸道地需索,辗转不休地品尝。
江意都快喘不过气来,感觉这男人真像头急需进食的狼啊,像要将她吞了似的。她实在气不过,不轻不重地往他唇上咬了一口。
结果他也不肯停。
绿苔拿了药进来,抬头冷不防看见两人正在桌边纠缠,忙又垂头退了下去。
江意被他欺得没法,身子后仰,双手不得不反手往后撑着桌脚旁的地面。他双臂拢上来,手掌覆上她的双手,修长的手指硬是从她指缝间穿过,紧紧扣着她的。
厮磨许久,苏薄才舍得放开她,但见她唇色十分娇嫩柔艳,双眸水水润润,她尽量调整着呼吸,可还是显得有一丝凌乱的颤音。
苏薄看着她的眼神不由愈加泛着深沉。
江意没好气咬牙道:“你在流血,再乱来,我可真生气了。”
她看起来强硬,可他方才这一吻,却吻得她身子骨阵阵发软。
但她不能示弱表现出来,否则这男人还会更加来劲。
苏薄舔了舔唇角,一副好不容易吃着了肉味但很可惜不能多吃两口的样子,感到很不满足,道:“你刚刚咬我?”
他这副形容神态,大抵也就只有她能看见了,与人前冷冷淡淡、说一不二的作风大不相同。
江意道:“我不咬你,难道去咬别人?”
苏薄道:“只要你不生气,可以再给你咬,随你咬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