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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西巡(三)

作者:飞天缆车字数:1787更新:2024-04-01 07:57

在西安府停留一个月之久,朱谊汐就带着大部队向东南而去,来到了湖广地区,即襄阳所在。

襄阳,昔日湖广幕府所在。朱谊汐截留下李自成在湖北搜刮的数百万民财物资,从而奠定了幕府开业之本。留下一片白地的湖北。昔日七八百万人的湖北,在朱谊汐入主时,人口折损过半,更是席卷了藩王,留下来大量的空地。也是如此,朱谊汐才能军功授田,以功勋点来激励士兵。站在田埂上,朱谊汐双目张望着,一旁的宦官举起遮阳伞,为皇帝遮挡炽热的太阳。稻田里,晚稻正在收割中,青黄色的稻谷一些被扎成了束状,放倒在稻田中。十来岁的孩子们则挽起裤脚,浑身干湿的泥巴,抱着稻子就往田边去。开阔地上,一个木制的打谷机,正被两个老人踩踏着,铁制成的圆筒随着脚踏而不断翻滚,稻子也被搅着,稻穗被打下从一旁的斜口子露出。孩子们或抱稻,或装稻子,忙碌异常。“打谷机啊!”朱谊汐对于如此助民的道具出现,倒是乐意的,这是传承上千年的体现。“过了中秋了吗?”“爷,您在西安府过的中秋节呢!”“万寿节呢?”“在太原府呢!”朱谊汐默然,他见着农忙景象,心中突然冒出些许的新奇,或者说回忆。脱下外套,鞋子,他赤着脚在田埂上行走,养尊处优的双脚感受到杂草和石头的摩擦,痛中带着别样的新意。宦官们不敢阻拦,冬子则咬着牙挽起裤子,脱下鞋,紧追而去。这下,所有人只能学之,狼狈地在田埂上奔跑,不时地踩到软泥,滑到田中,极其狼狈。朱谊汐小心翼翼地走在田埂上,细碎的稻谷更让人难受,然后一脚下水,软和冷相杂。收割后的稻根更是锋利,须得小心。“老人家,今年的收成怎样?”打着稻的老人年岁说不定比朱谊汐还小,但黢黑的脸上却是老态丛生,疲惫的双眼斜过来:“贵人,这里是泥巴地,您可得小心了。”“收成?”老人的露出一丝笑容:“收成这两年还不错,能多收一两斗,我记得年轻的时候,上好的肥田一亩地才收两石,而我这中田也能两斗了。”出乎意料的是,这是河南口音,朱谊汐能听懂,让他缓了口气,不用找通译了。“是紫云英吧?”“没错,不过还得是水!”老人继续道:“有那龙骨水车,还有大筒车,低处的水能到高处,我这也能汲水了,稻子才收好……”问及身份家庭,老人倒是不含糊,骄傲地说道,自己昔年给皇帝当过辅兵,领了一年钱就回家开荒种地,几十年就搏得十几亩水田,娶妻生子开枝散叶。“为甚不去?那可是有军田拿的!”“钱和田哪有那么好拿,开荒累了点,但安稳,能活着比什么都强。”老人叹道,眼眸中满是无所谓:“我在河南见多了死人,流贼杀了我儿女,把我婆娘带走死活不知,然后又比我从军,发个木棍就上阵,几年侥幸活下来。”“圣天子拿下闯贼,我也就降了,一年凑够了钱,就不想再打仗了……”朱谊汐默然。军功爵为何不敌科举?就是因为人心向往太平。大部分人其实并没有太大的野心,只是想着几亩地,老婆孩子热炕头罢了,从军是不得不为之。内卷和战乱时,军功爵才会有用武之地,募兵制会兴起。如今的京营之所以重饷,不就是战功少了,用钱来弥补吗!“湖北一亩地二十文,我家就得缴二百八十文,高倒是不高,卖上半石粮就有了,唯独儿子多了,不好分……”老人惆怅着。没有儿子的时候希望有,但有儿子的时候,又嫌弃太多,不够分。“小儿子聪明,咬着牙我让他读了五年的书,识得一千多个字,去了县城当铺当了学徒,每个月只有一毫,但比种地强多了……”农民的出路很窄,读书从文,参加军队,或者去城里打工,学个手艺,最次的就是租赁地主的地,当佃户长工了。做买卖?本钱都没有。认真听着老人的絮叨,家长里短,让人心里直接平静下来。对于普通百姓来说,婚丧嫁娶是大事,生病则是压倒屋梁的重事。但他们最怕的,就是官府瞎折腾。“往年得修官道,忙的时候一户出一丁,家里的地都不够数,托关系找族里才帮忙的。”“如今官道修好了,但徭役却还在,都是重体力活,虽然只在府里做事,但忙起来谁管你?”“我宁愿税多收几成,也不想去徭役。”朱谊汐笑着,然后起身安怀中掏出了两颗银豆:“老人家,听你絮叨,打扰你了,这是赔礼!”老人张了张口,拒绝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这可是二两银子,足以给自己小子娶个婆娘了。朱谊汐没有管他,自顾自地离去。“徭役,徭役,比赋税还要让人畏惧啊!”他呢喃着,神思飘起。暴秦,暴秦,这并不是指的其赋税,而是徭役。百姓们最畏惧的就是病与丧。 看病需要大价钱,丧事需要棺材,坟墓,宴席,让人家徒四壁。古代卖身葬父就是如此,席子一卷都没地方扔,荒地都是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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