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越真想给他两个嘴巴子,但现在不能。
“这件事不要再提。”
“我钱家虽然不是一流家族,可能在这宗门之地中屹立数百年,怎么可能是软骨头。”
“就算是鱼死网破也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钱君不想跟他废话,这个节骨眼上居然说出这种话,简直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他的愚蠢。
还日后!
一旦对方得逞,那金家也好圣玄宗也好还会给你活路?
难道他不知,斩草除根是什么意思?
“家主,其实钱长老说的也不无道理。”
“倘若家主如果没有身负重伤,家族还有机会,可您重伤未愈,以我们如今钱家上下加起来的实力无异是以卵击石。”
“小不忍则乱大谋,暂且隐忍以后还有生机可图。”
一名坐在钱君左手方的老者开口,这人乃是钱家上一代的长老,在钱家威望很高。
钱君有些诧异的看着老者,如果说钱越贪生怕死看不到对方的险恶用心也就算了。
怎么连周老者个时候也说出这种话。
“是啊,我们也觉得三长老的话有道理。”
“家主不如我们就暂避锋芒吧。”
这时几个大厅中同样在场的钱家弟子纷纷附和,之后走向了钱越的身后。
当了这么多年家主,钱君还能不明白?
只怕这些人早就商量好了。
“老三,你直接说你的目的吧。”
钱君已经猜到了钱越的想法,心中无奈冷笑。
“家主,我是钱家人,我能有什么目的,我只是不想让我们钱家这次彻底毁于一旦。”
“这可是我们几代钱家人的打拼。”
钱越一脸义正严辞。
“哦?”
“那我之前说的你可有想过?”
“若是他们斩尽杀绝不给你喘息机会又如何?”
钱君淡淡的开口。
“这简单,可以先立下契约,倘若他们真的背信弃义,那我们也有个周旋的时间。”
“再不济我们将剩下的产业卖了,哪怕在外围找一处地方安身之后再做图谋。”
“凭我钱家的实力,在外围很快就能有所成就。”
钱越算是说出了自己一半的内心想法。
“呵呵!”
“我本来今天还很好奇,之前还颇为感动。”
“在钱家危难之时,居然还有你们能共同抵御外敌,原来你们是打的这个主意。”
“钱越,你居然也有脸说的出这种话。”
“真愧对死去的三叔。”
“现在家族遇难你们都在想着这些,等日后,呵呵可能吗?”
钱君真想破口大骂,冷笑中谁都听的出那种英雄末路的悲怆。
他为钱家打拼几十年,兢兢业业,本来以为这次家族危难若是钱家上下拧成一股绳,拼死一搏还有机会。
可现在,看看这些人,亲属,长老?
关键时刻都想着什么?
看来天要亡钱家啊!
可笑这些人平日里还笑话他的儿子,钱途虽然纨绔了点,可他有一点让自己最欣赏。
那就是我纨绔我的,可你别带着钱家!
大厅中的很多人虽然没有开口,可还是大部分已经朝着钱越的身后靠了过去。
剩下的不足百人。
钱越也是脸皮不要了,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可一点都不想死。
“家主,就现在钱家的状况殊死一搏没有胜算,与其送人,还不如直接让我带着一部分去外围图谋日后。”
无耻的话说的那是理所当然。
“闭嘴!”
“你这样说对的起钱家的列祖列宗吗?”
就连如今只有心动境的老管家都看不下去钱越的无耻,愤怒了。
“老东西,我们钱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个下人评判了。”
“不要以为家主可怜你收留了你让你做了个管家你就真的以为自己的钱家人了。”
“平时就叽叽歪歪,今天非得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谁才是主子。”
换做平日,钱越也不敢这么放肆,而如今钱君受了重伤,他又有心要在这个时候分家立威,这老东西送上门正好利用。
说着一掌朝着老管家就拍了过去。
钱越的实力在元婴境,对付一个心动境那简直如对付一只蚂蚁。
钱君当场一怒。
“你敢!”
当即想要拦下钱越,奈何体内灵力一动,重伤未愈当场就喷了一口血,差点当场没战死被钱越这个混蛋给气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一道身影闪现而至,挡在了老管家面前。
“砰!”
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了老管家面前,满脸怒火的盯着被自己震退的钱越。
“赵武!”
“你..不是...”
看着突然出现的赵武,钱越有些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