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剑光在高空激战。
一道轻盈矫捷,快如闪电,一道厚重霸道,杀气磅礴。
眨眼间,两剑交击数百次,声震长空。
好在斗法之人都有所顾忌,没敢火力全开,声势虽大,还没有连累到旁人。
就在这时,琐阳城东南城门之上,大旗招展,人影闪动,一员大将现出身形。
不用说话,两道目光如电,轰然望来。
在场所有人心头剧颤,有无形威压从天而降,几乎要化为实质,压得不知道多少人喘不过气来。
“好浓烈的杀气,好霸道的威严,这得是杀了多少人,才养出来如此气魄。
大夏军中多杀神,果然一点儿不错。”
越轻竹眼角跳动几下,心中惊惧,抬手召回青洛剑,暗暗戒备,
并快速思考等会儿要如何应对。
对于刚刚出手之事,她一点儿也不后悔。
敌人都欺上门来,难道要默默忍受?
那不是她的风格。
就是不知道大夏的将军讲不讲道理,千万别拿她们当成杀鸡骇猴的靶子,
那可就凶多吉少。
五桅大船上,漓水门的门主吴万雄同样心中惴惴,冷汗直流。
他已经后悔得想要骂娘了。
真不该带司徒寒那混账东西出来见世面。
老老实实入城不行吗,非得给他整出这段幺蛾子。
要不是因为这个混账的母亲是他最好兄弟的媳妇,想当年....咳,
反正这些年来这个孽徒没少给他这个当爹...师傅的惹事,真是烂泥扶不上墙。
感受到如利剑般的目光穿透虚空笔直望来,他身子一哆嗦,抱拳拱手,连头都不敢抬。
天地间一片肃杀,偌大的少阳江上鸦雀无声,足足过了半刻钟时间,
浑厚威严的声音突然响起,回荡江面。
“本将徐盛,奉命镇守城门。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无故私斗,搅乱治安,可知罪否?”
“大人容禀!我冤枉啊!”
吴万雄赶紧高声开口,他要先发制人,不能给越轻竹狡辩的机会,
只要这位将军听信了他的话,管教漓江剑派的妖女吃不了兜着走。
想得挺美,但恍惚间就感到天摇地动,血煞冲霄,
一股凶戾霸道,蛮不讲理的气势轰然砸下,
他张口欲言,却被生生憋回,内腑翻腾,几欲吐血。
“放肆,本将问话,岂容你插嘴,你想造反吗?”
“我......”
吴万雄瞠目结舌,不知所措,
“我没插嘴啊,明明你刚才在问话的。”
他心中腹诽,却不敢表露分毫,强压体内不适,深深弯腰,头都要扎到甲板上,
“将军息怒,在下失礼了,恕罪,恕罪。”
徐盛眼中凶光闪烁,深深看他片刻,见他果然不敢多嘴,才稍稍转头,把目光看向另一边的双桅船上。
瞳孔微不可察的收缩一下,尽量维持表情不变,但语气下意识就缓和了几分,
“你们是什么人,因何与人争斗?”
越轻竹抱拳失礼,
“启禀将军,我乃是漓江剑派掌门越轻竹。
本无意冒犯大夏律法。
只是漓水门的人无故挑衅,并想要撞翻我们的船只,才无奈出手,
请将军明鉴。”
徐盛两眼一瞪,气势陡升。
“还有这种事!
好胆,光天化日之下欺压妇孺,挑起事端,公然违反大夏律法,
其罪当诛!不灭满门不足以赎其罪孽!”
他说着话,抬手抚上身畔大刀,看样子是要愤然出手。
吴万雄脑瓜子嗡的一声炸响,两腿一软,差点儿跪到船上。
“不要啊,怎么能如此草率,只是一场简单摩擦而已,
为什么就要灭我满门,我不服。”
他边上的司徒寒更是不堪,随着徐盛杀气逼来,两眼一翻,直接瘫软在地,
衣服下面哩哩啦啦,水漫甲板。
少阳江面上,那么多船只,无数旁观之人无不大惊失色,
头皮发麻,讷讷无言。
大夏的律法也太严峻了吧!
这么搞,以后大家可怎么办?
动不动就要灭人满门,岂不是要杀的人头滚滚,天下不宁。
一直看热闹的江昊眉头一挑,也被气得有些无语。
徐盛这个杀才在搞什么啊!
这偏帮得也太明显了,而且都不顾规矩,怎么能令天下人信服。
他眼睛一瞪,城门上的徐盛心头就一颤。
“坏了,一时激动,做得好像稍微过分了些啊,陛下生气了。”
这位江东虎臣其实也满心委屈,
他哪里想到只是出来震慑一下城门斗殴的修行者,却看到了自家陛下啊。
虽然早就听魏大学士提过陛下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