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刀和七刀没有区别?
要不是情况不对,刘邦简直想扯着张良的领子大声问他:你丫上战场试试一刀和七刀的区别!!
可惜,惜命的刘邦现在就是个缩着脖子的鹌鹑,一句大声的话都不敢放。
房苑把玩着匕首,兴致勃勃地又说了一遍:“陛下,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刘邦,刘邦闭上眼睛,转过头,全当自己什么都没看见。
“如今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想做什么不都是你吕娥姁一个人说了算的么!”他心中无比悲愤。
大汉立国之后,他何曾有过如此憋屈的时候。
房苑听得哈哈大笑,蹲下身目光紧盯着戚夫人,“听到了吗,他嘴里说着爱你,实际上他最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这一刀,等于是她们俩彻底撕破了脸皮,戚夫人憎恨地看着房苑,故意踩着她的底线挑衅道:“吕姐姐,你以为这样就能证明你在陛下的心里有一席之地了吗?你错了!陛下最爱的人永远都是我!不然,陛下如何愿意跳过你的儿子,将皇位传给我的儿子呢?”
刘盈和皇位,这是原身吕雉的两处逆鳞。
戚夫人从来都很明白,怎样才会惹怒吕雉。
只不过今天对她出手的人,不是吕雉,而是房苑。
房苑心里毫无波动,反而有点想笑,“你现在这么狼狈还想挑衅我,是不是不太聪明?”
她一只手抓住刘如意,冷笑道:“你说,我若是送一刀给你儿子,会怎么样呢?”
刘如意的哭声更大了,戚夫人的脸色也变了。
“你、你不许对我的如意出手。”
“母后!”生性善良的刘盈想冲过来保护弟弟刘如意,却被审食其强行控制住了。
戚夫人扑过来想保护刘如意,却被房苑一巴掌扇在保养得宜的脸上,力道之大,直接扇得她吐出一颗大牙来。
“我让你动了吗?”
戚夫人肚子也痛,脸颊也痛,眼神还死死关注着哭闹不休的刘如意,全场就属她最忙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识时务的戚夫人服软也很快,“是我错了,还请吕姐姐大人有大量,不要为难如意一个孩子呀。”
房苑轻哼了声,随口警告一句刘如意:“你再哭,我就把你的舌头割掉。”
刘如意立马闭嘴,因为哭得太过惨烈,他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哭嗝,连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舌头就要保不住了。
“戚妹妹,这剩下的六刀你看是你来呢,还是刘季来,还是刘如意来啊?”她把选择题抛给了戚夫人。
戚夫人:“……”
她谁都不想选,行不行!!
注意到刘邦虎视眈眈盯着他的眼神,戚夫人心神剧震,她以为陛下是爱她和如意的,但……到现在都没有开口,陛下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
刘如意又是她的心肝宝贝,她的命根子,戚夫人如何肯让刘如意来受这苦头。
说来说去,房苑看似给出了三个选择,实则戚夫人能选的只有一个。
“我……吕姐姐你杀了我吧!我愿意为了保护陛下而死!”就算死在这里,她也要为如意留下退路才是。
果不其然,刘邦盯着戚夫人的眼神柔软了一些,顺势将刘如意从房苑的手里拉走了。
房苑顺了刘邦的意,一个一个来,今儿不是刘如意的死期,他且再等等。
“戚妹妹放心,姐姐虽然没杀过人,但也是杀过猪的。白刀子进红刀子出,这活儿我熟练得很。”
说完,房苑用力扯住戚夫人的头发,手里的刀子抵在戚夫人的身上,以一种极为缓慢的速度捅进去,拔出来。
再捅进去,再拔出来。
如此循环往复了六回,才算是捅完了七刀。
房苑站起身,抽出帕子擦干净手上沾到的血迹,吐出积压在心口的浊气,大喊一声:“爽快!”
血泊中的戚夫人睁着眼睛,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有意识,还能听见房苑得意的声音。
七刀,七刀啊,她难道不是死了吗?
“妹妹放心,你死不了的。姐姐可没想着一次就杀了你。”唉,要怪就怪她有医学基础,知道捅什么地方不会致命。
不过说起来,她和那位捅人三十几刀结果被判轻伤的狼灭姐妹比起来,还是太单纯了呀。
房苑转过身,对所有站在台下看着她干完这一切的大臣们笑道:“诸位,这么喜庆的日子,就该用这鲜红的血液来作为祭祀呀!”
除了吕泽、吕释之和审食其几人的恭维声外,台下黑压压的一片没有一个人出声。
大概他们也想象不到,这位被囚禁几年的皇后一放出来,居然会如此疯狂吧。
刘盈已经满脸是汗,摇摇欲坠了。
母后,母后怎么会变成这样?
还是萧何最先反应过来,他出列向房苑躬身行礼:“皇后所言极是,今日乃是太上皇禅位之日,确实应该喜庆一些。”
百官也跟着齐声道:“皇后所言极是!”
嗯,禅位?等等!
刘邦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