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箱子的东西全部都被蔺宴清给摊开来,倒在了地板上。
箱子里面的东西有很多,有零零碎碎的小饰品,但是更多的是一些卷起来的羊皮纸。
每一卷都被保存的很好,上面的系带也被系成了漂亮的蝴蝶结,一看就知道它们主人对它们的爱惜程度。
这么多的羊皮卷,一时半会肯定是看不完的,蔺宴清干脆盘腿坐在了地板上,随意从地上捡起来一卷羊皮,在两根手指灵活的翻转下,羊皮纸被他打开了。
上面满满当当写的都是他父亲写的日记,包括一些随笔,看起来像是那种记得很随意的。
什么时候想起来,什么时候就写一点的那种,但是每个字都很漂亮,字里行间都透露着他父亲对着教皇大人的想念。
蔺宴清一连看了好久的时间,这才勉强大致把这些羊皮卷上面的内容给看完了 。
他在这些羊皮卷中,窥见了他父亲与教皇大人之间的爱情故事。
原来教皇,一开始的时候并不是教皇,他只是父亲名下农庄里面的一名农户。
他和他的父亲母亲一直生活在乡下的农庄里,父亲负责牧羊,母亲负责种田。
他们是在父亲十六岁那年认识的,那年他的父亲,跟随祖父祖母来到了乡下农庄里面视察。
父亲一眼就喜欢上了这个铂金色长发,灰蓝色眼睛的年轻人。
但是,这份喜欢显然是不敢拿出来的,只敢掩藏在自己的心里,他们只在那里待了一下午的时间就离开了。
但是那个光着膀子骑马的青年却被他深深的记在了自己的脑海里,当天晚上回去之后,他就梦见了青年。
醒来之后,他吓坏了,坐在床上哭了好久。
除了一丝丝的害怕之外,更多的是越来越多的喜爱,和越来越想见对方的那份迫切。
又过了一周,他还是没能把那个青年给忘掉,他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郁郁寡欢之下很快便病倒了。
病倒之后,他想了很多办法,说了很多好话,他的父母终于把他送到了乡下的农庄去养病。
在那里,他又看到了那个青年。
他是那么的好看,赤着身骑在枣红色的马匹上,对方的皮肤很白,白到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虽然白但是对方的身材却一点也不差,胸肌和腹肌都非常的明显,就连拽着缰绳的两条手臂上也有着很漂亮的肌肉线条。
尤其是对方的腰胯部,每一次骑马的时候,随着马匹奔跑的动作都会在马上一颠一颠的,看起来格外的性感。
他在这一刻彻底明白了,自己对青年的感情,是那么的炽烈,而又充满了欲望。
他来这里其实也没有那么多的目的,只是想看看对方罢了,而他也一直是这样做的。
只是一直都在远处看着, 就连搭一句话他都不敢。
就在他以为他和对方之间也就这样了的时候,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
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本来已经快要睡着了,但是黑夜中却突然从窗边的方向传来了一阵声响。
他一连问了好多声都没有人回答,黑色的人影就那样一步一步的走到了他的面前。
令他日思夜想的青年,半跪在床上掐着他的下巴,疯狂的吻了起来。
那一夜,他们在一起了。
然后又有了很多夜。
再然后他被父母发现了,少年一家都被赶走了,他被父母带走逼着成婚。
成婚的头一晚,他找到机会逃走了,他记得对方说过自己的老家在哪里。
这一晚和那一晚一样,是一个有着瓢泼大雨的夜晚。
他浑身湿漉漉的出现在了那栋小木屋前,屋内的烛火明明是亮着的,但是他足足敲了一整晚的时间,都没有人愿意给他开门。
他最终还是被抓回去,被迫成婚了,但是他不喜欢女孩子,也跟女孩子说清楚了。
女孩子表面点了点头,说她知道了,只跟他做一对表面的夫妻就可以了。
很快他的妻子就在外边跟人生下来了一个孩子,再后来他的身体也越来越不好了。
他从始至终没有停止过对男人的爱念,直到呼吸彻底停止的那一刻。
蔺宴清仔仔细细把每一卷羊皮纸都给卷了,起来之后重新系好,又把所有的东西都一样一样的捡回了木箱里。
原来,他当真不是父亲的亲生儿子。
所以爱情就是爱情,为什么要加那么多条条框框呢?
如果没有这些条条框框,大家的人生都将很完美,不会像今天这般,每个人都留下了这么多的遗憾。
蔺宴清说到做到,他很快就通过议会把他的大主教舅舅给拽了下来。
新上任的这个大主教是蔺宴清扶持上去的,知根知底,还是比较放心的。
至此,维克托也在教皇大人的住所住了有半个月的时间了。
这天,蔺晏清准备去接他回家了。
等到他来到教皇的住所提出自己要求的时候,却没想到直接被教皇给拒绝了。
“为什么?”蔺宴清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