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牙舞爪的树枝正如同人的头发一样在自己背后飘舞。
而刚刚叫醒自己的，也是这棵古树。
“树哥，这可不好笑。”张不凡无语。
“哦！”古树声音闷闷的，就像把脸塞进一个罐子内说话一样，感觉怪怪的。
张不凡一愣，这古树似乎很好说话的样子。
他看了看古树，又看了看夜离。
古树年代久远，其粗壮犹如一堵墙，树根盘根交错蔓延四周百余丈，少说也活了万年之久，印象中，越老的家伙，越该是不苟言笑，可为什么这棵树给他的感觉，却如此特别。
“不用猜啦！夜族中也就我有这个面子让古树开口，换个人来，别说救治了，就算让古树说句话都难！”夜离大眼闪烁，散发着闪亮的光芒，此刻她神采奕奕，看样子古树治疗张不凡的时候，也为夜离滋养了一下身子。
“难道这跟你不能修炼有关？”张不凡开口。
“咦？你怎么这么聪明？本来还想考考你的。”夜离磨牙，似乎为错过了一次调侃张不凡的机会而懊恼。
“别卖关子。”张不凡催促道，他实在好奇，自己睡着的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
说不定，可以借助夜离的关系，问问无天的事情，这棵树活了这么久，一定知道许多事情，若是能知道一些无天的弱点或者软肋，那可就赚大了！
报仇可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死过一次，张不凡算想明白了，得多做准备。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夜族的圣女……”
夜离简单将自己的事情和张不凡讲了一番。
“许久之前，古树在一次大战中遭受重创，结果伤口久久未愈，古树生机涣散，于是十多年前的一天，古树即将枯死……”
“刚好我爷爷看到这一幕，多次询问之下，古树说出原因，原来是他的古脉受损，无法愈合。当时刚好我出生……”
“我是夜族千年一遇的圣女，爷爷不顾家人劝阻，毅然决然挖出我的圣脉重塑了古树的古脉，古树得以存活，而我则成了废人，终生无法修炼。”
说到这，阿离眨着大眼，目光闪烁的看向古树，“所以，这家伙可欠了我一个天大的人情呢！”
张不凡轻叹一声，上一世夜师兄曾与自己说过阿离的事情，当时他只当阿离是天赋太低所致，却未想过阿离竟有着如此遭遇。
不忘初心这四个字，此刻再回想起来，变得不同，更有了非同一般的分量。
张不凡佩服夜离的乐观，也佩服夜岚的大义，相比起来，自己似乎做的还不够多，也不够好。
“走！带你去个好地方！”夜离对张不凡伸出手来，微微一笑，露出两颗洁白晶莹的小虎牙。
“好地方？哪里？”张不凡一怔。
“去古树的里面看看！”夜离神秘兮兮。
古树……里面？
“他会同意吗？”张不凡下意识问道。
“哼！刚说过你就忘啦！我有特权！”夜离圆眼瞪着张不凡，显得忿忿不平。
古树身上自己开了一个‘洞’，张不凡随着夜离走了进去。
里面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脚下似乎有台阶一样的东西。
“跟紧我哦！不然会摔下去的！”夜离的声音在前面不远处响起。
跟紧？
我又看不到，怎么跟啊！
想了想，张不凡剑指一点，一道剑芒在漆黑的空间内亮起。
“会修炼就是好啊！太方便了！”夜离回头看来，大眼闪烁，十分羡慕。
这时张不凡才看清脚下，是树的纹路，如同台阶一般，一层层向下，和猜测的一样，古树活得太久了，恐怕不止一万年，里面的空间浑然天成，像是古树自己所为，又像是人为开凿的痕迹。
但年代太远，已经无法分辨。
张不凡随着阿离一路向下，有剑芒照亮，两个人的速度并不慢，但依旧走了很久。
越往下张不凡越是心惊，这古树怕是真正的根生长在很深的底下，地面上露出的那部分如同墙体一样的树干，也只不过是树干的一部分。
难道这棵树其实是从地底深处长出来的？
一个让张不凡都觉得毛骨悚然的想法在脑海中出现。
古树内静悄悄的，有一股陈年老木的馨香飘荡在四周，很好闻，令人神清气爽，毛孔张开，修炼速度似乎都提升了不少。
随着阿离走了能有一炷香之久，两个人才到了地方。
张不凡估计，这棵树的真正长度，怕是已经超过了千丈。
“就是这里，是古树让我带来你来的。”阿离走到角落，轻轻一吹，一盏油灯亮了起来，显然，阿离此前来过不止一次。
“这上面刻着字？”
张不凡瞪大眼睛，环顾四周，却见古树内部树干上刻满了古老的字符，一丝奇特的能量在字符上流动，昏黄的火光照映下，竟有金色流光流淌。
“神奇！”
张不凡伸手去摸，入手一片冰凉，紧接着这份凉意更是从指尖冲入脑海，仿佛整个灵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