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茗湫有被矮矬男恶心到。
对着擦满屎的矮矬男的脸，下不去手。
“想怎么对他？”09看出何茗湫的为难，主动说话。
他两条胳膊全都机械化了。
只要何茗湫发话，他随时可以动手。
“扔野狗里面吧。”何茗湫歪头计算着矮矬男的体重，“野狗饿极了，最喜欢咬富态的人的肉。”
“这人一身膘，绝对够野狗饱餐一顿。”
对一而再冒犯自己的人，何茗湫不会抱着怜悯的心对待。
他怎么开心怎么来。
绝不会委屈到自己。
矮矬男呜呜的摇头，肥胖的身躯像被拔了毛的鸡，“别啊，大人，别送我进野狗群。”
“我错了，我再也不敢针对大人了。”
“大人你最后给我一次机会，我，我，我乖乖做人。”
野狗啊。
摊位区某处锁着的野狗，每只咬合力都特别的惊人。
被咬一口，可能就断胳膊断腿了……
矮矬男想到四肢皆失，瘫痪在地面上的场景，双眼焕发出“求生”的光芒。
他不能变成废物。
他付出那么多代价换来的摊位区的地位，绝不能就那么没有了。
绝不能。
何茗湫眉毛一拧，“晚了。”
“事情发生，轮到自己吃恶果了，才知道忏悔，有什么用？”
“世界上没有反悔药吃，既然做了，就得为自己的做法承担后果。”
要是换个普通人，矮矬男一开始的猥亵想法早就成真了。
哪里有什么忏悔的心思。
“09。”何茗湫从口袋里掏出一次性手套，“我们一起，把这胖子拖到野狗群。”
“野狗群就在摊位区接近尽头的位置。”
09摆弄着手上的手套，有些心不在焉的说“好”。
“是觉得扔野狗群太残忍了吗？”何茗湫拉着09的机甲手指，“你看起来，不是很赞同我的做法。”
矮矬男如死灰的心，复燃了起来。
这青年看起来是个冷硬角色，没想到是心最软的那个！
他期待的望向09，想从09的嘴巴里听到对他有利的“仙乐”。
手指的温度，缓缓地渗入到09的皮肤里。
09贪恋这抹温度，低敛着眉眼说道：“不残忍，很赞同。”
“就是觉得扔野狗群里太便宜他了。”
09浅淡的唇微微的下垂，将不开心展示得淋漓尽致，“他那么欺负你，应该惩罚得重一点。”
“战乱期间，没有秩序，我……”
“可以帮你杀了他。”
后面三个字，很重。
带着毫不犹豫的意味。
只要何茗湫点头，他就会把矮矬男杀掉。
本满怀希望的矮矬男：“……”
终究错付了。
还以为会为他说话，没想到啊，张口就是要他的命。
刽子手啊！
“不至于杀人。”何茗湫摇晃着09的手指，“野狗惩罚就够了。”
“这种没品的人，死了，也太便宜他了。”
“倒不如给他一个终生难忘的教训……比死还要残忍。”
“嗯。”09撤去两条胳膊覆盖的机甲，让他的手指直面的触碰到何茗湫的手指。
他不自觉的柔和着嗓音，“你看着办，需要我就说一声，我帮你。”
“需要你做什么都可以？”何茗湫按耐不住小心思的问。
09没犹豫，“嗯，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你想，只要你喜欢。”
“那，晚点回去，帮我暖个床吧。”何茗湫狡黠的说道。
09：“……”
他因为何茗湫帮他废除战斗指令，所以才想着报答何茗湫，帮何茗湫做些什么。
哪里想，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小少年，出口就是让他暖床。
但09不排斥这个要求。
他……
罕见的有些慌。
这种思绪脱离掌控的感觉，让他觉得很陌生。
“不行吗？”何茗湫叹了口气，“不是说‘做什么都可以’吗？”
“算了算了，不强求了。”
“我就是怕冷，单纯的想有个人暖暖被窝罢了，可……要是让09为难，就算了吧。”
“我自己一个人也可以暖被窝的。”
越说越可怜的何茗湫，眼眶还红了。
09更慌了，“别哭。”
“没有不行，可以的，回去我……就帮你暖床。”
“真的？”何茗湫咬着红红的唇，“其实，没必要勉强的。”
“没有。”
09正色道：“没有勉强。”
“我帮你暖床。”
他手指轻轻的碰了碰何茗湫泛红的眼尾，“别委屈。”
“09都听你的，好不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