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蛇丸毫不客气的反驳,顿时让大丸惊呆了。
前世生物学的奠基理论之一,居然被忍界土著菲薄得毫无价值,让心中隐隐有着见识广博优越感的大丸瞠目结舌。
“很意外?”
“呃!不应该吗?”
大丸稍微收拾了有些凌乱的心绪,好歹是借用傀儡交流,没有让对面发现隐于幕后大惊失色的神态。
“不知道你们砂隐村中的忍者学校是如何教育的!明明能问出如此有想法的问题,却秉持着有失身份的观点,实在是太让我意外了……”
大蛇丸略微沉默了一会,然后继续说道,
“如果是一个普通的学者,抛出了你刚才的观点,也只是博人一笑罢了!可你是忍者啊,难道还要标榜自己是个无神论者吗?”
听了对面的解释,大丸先是一愣,旋即反应过来,紧接着心中翻起了滔天巨浪。
“我……好像明白一点了!”
前世人类对地球上种类繁多的生物的起源,其认知从走出蒙昧时代开始,经历了宗教学中的神创、不变论和可变论,以及过渡阶段的活力论与拉马克主义之后,终于有了古典的进化论,其基本观点,和大丸刚刚说的那些差不多。
达尔文进化论,即便小有瑕疵,大方向上还是没问题的。
可是,一直借用前世记忆的大丸忽略了一点,忍界可是有查克拉这种神奇力量的。
这个世界有神!
即便这个神并非无所不能,甚至会被觊觎力量并被封印,被拖上实验台当做小白鼠,也改变不了忍界是个超凡力量显现的世界。
进化论是生物学上的里程碑,但他还有一个极为重要的历史使命,进化论本身是唯物的,彻底驳斥了宗教学特创论和智慧设计论,是反神学的。
“你说的那些,并不算错,但有失偏颇!”
大蛇丸懒得理会大丸奇怪的表现,
“能够遗传的不止是基因,还有以查克拉为载体的灵魂,变异并非完全无序,衍化也未必完全依靠自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还算有点意思……”
面前的傀儡突然伸手敲了敲自己的木头脑袋,略懊恼地自责道:
“我真是个猪脑子,明明知道有查克拉存在,居然还犯下这样的错误,一叶障目啊!既然意识到因为查克拉的存在,有后天获得性遗传,居然没想到‘用进废退’……”
所谓“用进废退”,就是拉马克主义的核心观点,大致意思是生物体的器官经常使用就会变得发达,而不经常使用就会逐渐退化,而且这种因为后天的获得性遗传可以遗传给下一代。
不考虑任何超凡力量的影响,“用进废退”无疑是错误的,但在忍界就未必了。
“‘获得性遗传’这个说法不错!不过,‘废’未必会‘退’,但‘用’到一定程度,倒是真的会‘进’,你的领悟能力不错,只是发散创造思维似乎有缺陷!既然知道基因双螺旋,为什么就不能将身体和灵魂搭配理解为类似的结构?”
“等等,你是说……”
大丸顿时脑子有些不够用了。
如果按照这样的说法,身体和灵魂分别带有遗传信息,甚至可以单独遗传下去,查克拉转生理论,是显而易见能成的,当然,直系后裔的身体最为契合。
因为查克拉的存在,可以将一定强度的后天资质“拓印”在身体和灵魂中,这也会导致一些十分有意思的现象。
“我做一个假设,想让你评判一下结果!”
“说吧!”
大丸顿了顿后继续道:
“一名普通的忍者,移植了宇智波家族的写轮眼,后来遭
“这个问题,还真是直指核心呐……”
大蛇丸深深地看了面前夸张诡异的傀儡一眼答道,
“如果能掌握写轮眼不被反噬,还能运用自如,长年累月‘用’下来,身体力量就会通过查克拉反应在灵魂上,秽土体多半会有写轮眼!反之,就不会有……”
瞬间,大丸明白了,为什么第四次忍界大战中,长门的秽土体会拥有轮回眼,那个家伙掌握轮回眼三十多年,在外道魔像生命力的支持下,连佩恩六道都换了一茬。
还有,眼前的大蛇丸,为什么花了这么大的代价也要得到宇智波佐助的身体。
即便容器再优秀,毕竟不是“原装”的,总有被抛弃的一天,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冒着被干掉的风险,就为了体验一把写轮眼的感觉?
真有那份闲工夫,还不如给自己移植一对写轮眼。
既然能给志村团藏安上,技术应该是成熟的。
禁术·不尸转生夺取的,不仅仅是个容器,还能将血继限界切实地“拓印”到灵魂深处。
当然,大蛇丸的灵魂越是强大驳杂,下一个合适的灵魂容器越不好找。
还有……
大丸突然看着大蛇丸那好转了不少的身体,突然问道:
“三年之期,并不是简单的灵魂恢复期吧?”
“确实如此!灵魂与肉体不匹配,自然会产生排斥,而且会相互影响……”
大蛇丸本人的力量,会逐渐改变新容器,变得适应自己的灵魂,同时,新容器的力量,经过一次次的运用,逐渐会“嫁接”到大蛇丸的灵魂中。
为什么不采用移植的方法获得写轮眼?
身体与写轮眼相互排斥是一方面,如志村团藏那样,为了维持体内阴阳平衡,长期封印写轮眼,一年到头也不会解开几次,“用”得不够,很难将新的血继限界彻底掌握。
如果等到身体和灵魂的排斥严重到不得不更换身体,也无法将容器的血继限界据为己有,那可就尴尬了。
忍界明面上就两对“活着”的写轮眼了,错过了这个村,就找不到下一家店了。
“我已经解释得很清楚了吧?风遁查克拉模式想要修成,强不强影响不大,只要不太弱就行,如猿飞阿斯玛那种程度就够了!想走捷径,得用阴遁或阳遁,主动‘拓印’到灵魂或基因,反正最后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