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进入风之国,原本还算悠闲的木叶忍者顿时开始难熬起来。
时不时腾起的风沙,让没多少准备的来访者前进十分困难。能够在能见度不佳的雾霾天气中找准方向,带队的海野伊鲁卡已经对得起中忍的身份了。
“伊鲁卡老师,你以前去过砂隐村吗?”
取出零食,撕开包装袋,准备吃几口压压惊的秋道丁次,焦躁地将灌入嘴里的砂子吐出来,有气无力地向着前方领路的队长问道,
“这种鬼地方,真的有人住?”
“到了砂隐村可不能这么失礼,丁次!风之国的环境确实艰苦了一点,但还没到不能生存的地步。只是这个季节不适合赶路,而且恰好碰上了大风天气”
难得外出公干的海野伊鲁卡,其实还很期待这次远行的,
“以前做任务的时候,经过风之国,但没去过砂隐村,听说是个很有意思的地方”
“能有什么有趣的?”
山中井野不满地用一只手挡在眼前,防止风沙迷眼,另一只手将沾染沙尘的金色长发扎紧,风衣的兜帽戴好,嘴里不住地嘟囔着,
“村子里那么多下忍小队,为什么选中我们第十班?”
来这么远吃沙子,哪有在木叶村舒服?
奈良鹿丸抬头看了看昏黄的天空中勉强投过来的一缕阳光。
“如果没有走错方向,今天应该差不多能到”
对沙尘天气准备不足的木叶忍者,根本就没有如何在沙漠中生存的经验,这几天下来,真的是难为他们了。
“你们啊,抱怨太多了,为什么不学学小樱,她就没那么多话”
春野樱低着头,实在是没法反驳伊鲁卡老师,在沙漠中逆风前行,实在是太累了,一脚下去,松软了砂土就淹没了脚背,有时候甚至大半小腿都陷进去。
好几天下来,春野樱能够坚持不倒下,已经算是毅力惊人了。
“伊鲁卡老师,任务如此,我们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可是”
山中井野指着一旁随行的健壮双峰驼,其背上安放着制作精良的小木屋,一个比在场下忍稍大一点的小女孩,正靠坐在内部的椅子上,手中握着绘笔,腿上支着素描本。还不时地透过玻璃窗口观察着外面的动静,偶尔在素描本上勾勒几下,似乎准备将在火之国根本不可能见到的景色记录下来。
租赁这间骆驼小屋可不便宜,还好善解人意的鞍马老师自己出钱。
“为什么她就可以如此轻松?”
“鞍马老师身体不太好,所以需要特殊照顾,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海野伊鲁卡为难地苦笑着,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纲手大人要坚持带上这个如此突兀的小姑娘。
“鞍马老师?我可不记得忍者学校有过什么鞍马老师”
“这是夕日红上忍力荐的绘画老师,其高超的绘画艺术,让整个忍者学校的老师们都折服”
山中井野狐疑地看了看自带病弱属性的鞍马老师一眼:
“看起来和我们差不多大,凭什么她就能当上老师?”
“这个嘛!哈哈”
这其中的内幕,哪里是海野伊鲁卡一个普普通通的教师能够搞清楚的?
忍不住干笑的青年,大意之下被风沙灌喉,激烈咳嗽了好一会,才耐心地说道:
“和砂隐村的后备人才培养与选拔交流,不仅仅是指战斗能力,艺术、德育等其它方面也是教育的一部分”
“鞍马老师似乎不是忍者吧!”
心细如发的奈良鹿丸看了好几次,都没有在鞍马八云身上看到护额,如果真是木叶忍者,应该不会刻意在同胞
“绘画、插花、音乐等等很多忍者学校的艺术类老师都不是忍者,但他们教书育人的心是一样的,你们可不能怠慢了鞍马老师”
海野伊鲁卡扶了一把双腿下陷太深,有点拔不出来的春野樱一把,回头向奈良鹿丸解释着。
“嘁,真是麻烦!”
本来就对这里不太适应,还要照顾一个身体羸弱的女孩子,奈良鹿丸真想早点到达砂隐村。
有心的秋道丁次不动声色地加快脚步,走在了最前面,用魁梧的身躯稍稍遮挡一下风沙,让身后的同伴们稍微轻松一点。
“伊鲁卡老师,身体不好就待在家里休养嘛,或者换个人选也行,忍者学校教导艺术类的老师又不是只有一个”
“就是嘛,丁次说得有道理”
山中井野附和道,
“小时候教过我们插花的雀儿老师,就是个很和善的人”
“你们啊,不要太过看轻鞍马老师了”
老好人海野伊鲁卡为新入职没多久的后辈辩解道,
“即便身体不好,鞍马老师也强烈要求来砂隐村,为村子和盟友的亲善任务贡献力量,这是很值得大家敬佩的。看看你们,躲都来不及,实在太不积极了,哪像鞍马老师,这么有奉献精神?”
海野伊鲁卡一番大义凛然的话,说得第十班的几名下忍无言以对。
春野樱气喘吁吁地问道:
“我也被派过来,是因为会一点医疗忍术,随时准备救治鞍马老师吗?可我只是才学了几个月的新手,帮不上什么忙”
“小樱嘛,身为为五代目大人的弟子,出来见见世面也好,另外”
海野伊鲁卡顿了顿,然后猜测道,
“也许是看你最近压力太大,来砂隐村透透气也好”
自从宇智波佐助叛逃,为了寻求复仇的力量,去找大蛇丸之后,春野樱的情绪一直都很压抑。
虽然这会激励春野樱努力修行不松懈,但不懂得劳逸结合,可能会被过大的心理负担压垮。
只是
“来这种鬼地方透气,心里的压力减轻了不少,身体上的压力已经难以承受了。”
虽然鞍马八云不是忍者,但身上那股淡淡的查克拉波动以及浓郁的精神力量,让同为阴遁秘术忍者的奈良鹿丸和山中井野想不注意到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