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年一边哄儿子,一边看了傅宴深一眼。
傅宴深抬手在她的后脑勺上轻轻揉了一下,让她安下心来。
紧接着远走了两步,打了两通电话。
之后走回来,“先回家吧,已经派人去查了。”
舒年心里慌慌的。
傅宴深把儿子从老婆的怀里接过来抱在身上,一想到了他的怀里就扭的像蛆一样的小家伙乖的不像话。
肉乎乎的小胳膊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
看起来是真的被吓到了。
傅宴深原本想嘲讽两句说这孩子胆子小,但看到儿子那呆呆的样子,总归是有些不太舍得的。
抬手在小家伙屁股上拍了拍,“老子给你保证,你爷爷肯定没事。”
路过顾家别墅。
小家伙也没有心情和在院子里玩的小柠檬打招呼了。
顾夫人看着小柠檬。
背对着他们这边。
傅宴深抬脚走过的时候,和顾夫人刚好是擦着背影而过。
走了两步。
他忽然停下来。
舒年问道,“怎么了?”
傅宴深感觉自己的心脏在刚刚的一瞬间好像有几分停动,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他摇了摇头,“没什么,先回家吧。”
很奇怪。
当天晚上。
已经十几年没有梦到母亲的傅宴深,忽然做梦梦到了母亲。
即便曾经做梦梦到过。
可对于傅宴深而言。
那个女人也只是留给他了一抹背影。
在梦里他永远看不清那个女人的脸。
今天依旧如此。
那个女人站在一片阴影当中,背对着他,一阵风吹来,头发飘起,长长的黑色的头发,在空中飞舞着,很漂亮。
傅宴深慢慢的朝她走过去。
距离他还有很近很近的距离,傅宴深抬起手,眼看着手指快要触碰到她的肩膀。
忽然。
对方消失不见了。
在傅宴深的面前化成了烟雾,什么都不留。
傅宴深忽然睁开眼睛。
瞳孔逐渐扩散,适应了浓郁的黑暗的眼睛,甚至看清楚了天花板上的羽毛吊灯。
他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怎么又梦到了她?
舒年在睡梦中翻了个身。
胳膊环在了傅宴深的腰上,整个人往傅宴深的身上缩了缩。
傅宴深把人拥在怀里,闭上眼睛深嗅了一下她身上的百合花的味道,有一种神志终于从飘渺的远方拉到了实处的感觉。
——
翌日
温栩栩一大早就去了公司,也是因为傅晋安的事情担心,想要去问问傅宴深那边究竟有什么打算。
沈相思因为刚刚怀孕,孕吐尤其厉害,根本出不了门。
所以舒年就一个人去赴了应太太的宴会。
来到应家。
舒年刚下车,正好应少爷从里面出来。
应少爷和舒年打了招呼,“怎么没带宝宝?”
舒年勉强的打起精神,笑着说,“出门的时候孩子还在睡。”
应少爷点点头,似乎想问什么,又不好意思开口,纠结半天之后才说,“傅老先生找到了吗?你别误会,我也是昨天听说的……如果不方便说的话,就当我什么都没有问……”
舒年摇了摇头。
应少爷叹了口气,“傅老先生一定吉人自有天相,你们也别太担心。”
舒年嗯了一声。
应少爷离开了。
舒年拿着包包走进院子,走了两步,她敏锐的觉察到,院子里的布置和之前应太太的宴会布置不一样。
也就是说。
应太太可能并没有……并没有举行宴会的打算。
那么一份请柬,把她骗到这里来……
舒年转身就走。
瞬间。
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了几个黑衣人将舒年牢牢围住。
舒年眯了眯眼睛,目光落在客厅大门。
客厅里。
穿着一身运动装的应太太走了出来,和平日里雍容华贵的应太太一点也不一样。
舒年似笑非笑的问道,“应太太这是什么意思?”
应太太走上前。
仔细端详着舒年的脸,“傅太太,没什么意思,只是想带你见个故人而已。”
舒年镇定的说道,“我没有什么长久不见的故人。”
应太太笑了笑。
忽然拿出一张照片。
直勾勾的放在舒年面前,“照片上的人也不算吗?”
舒年看着照片,整个人大惊,“你什么意思?我婆婆没有死?她在哪?”
应太太一把将照片藏在身后,“原来你也会着急?今天特意把你请过来的目的,就是想要做个顺水推舟的人情,带你去见照片上的人。”
舒年勾唇,“应太太,不要把别人都当傻子,这些照片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