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第一节课后,夏天舒和初如雪就去马头乡中心小学找殷柔柔了。 初如雪的造访,殷柔柔没有一点意外。夏天舒那天和她说这事的时候,她已经托人打听了。“殷校,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些事还请你多多帮忙。”“初老师,你客气了,能帮上忙我一定是鼎力相帮的。”于是,初如雪把自己丈夫的事情对殷柔柔一五一十地说开了。殷柔柔装作刚刚知道一样。“哦,那好吧,我有个朋友人称‘百晓生’,圈子大,人脉广,东佳县里的鸡毛蒜皮的事也知道的一清二楚,他若出手帮忙,应该问题不大,能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初如雪一听,急切地问:“这人你能找到?”她的眼里写满了期盼。“殷校长,你能不能帮帮初老师找到此人。”夏天舒停顿了一会儿,又说了一句话:“越快越好,初老师急着呢?”“那好,等我忙完手中的事,我们就去县城找他吧!” 殷柔柔把车开到县城的时候,县城灯火辉煌,路上行人如织,来来往往,好不热闹啊!“殷校,我们去哪里找那个‘百晓生’?”殷柔柔说:“蚁有蚁穴,蛇有蛇洞,物以类聚,在该找的地方就能找到他的。” 殷柔柔把车停在一处偏僻的路口,路灯摇曳不定,如同的魑魅魍魉群魔乱舞的影子,从一个胡同拐进另一个胡同,里面竟别有洞天,灯火通明,宛如是白天。震耳欲聋的舞曲,响彻天霄,很多年轻人在扭首摆尾,女的穿着超短裙,一扭动就露出白花花的大屁股。几张台球桌前聚拢了很多人,两个小年轻正在鏖战,应该投注了,大家的眼睛全神贯注地盯着他们手中的台球棒,白球在桌上乱窜,好像长了眼睛一样,兜了一个圈,把花色的球撞入中袋,有人发出喝彩声,也有人深深地叹了叹气,紧接着,小年轻手起球落,黑球咕噜咕噜滚到了底角的袋中。输球的那个小年轻从兜里掏出一叠钱,数也不数,扔在台球桌上,狠狠地踢了台球桌一脚,“不打了。”把外衣脱下,裸露着上身,后背纹着一头凶猛的老虎,张着血盘大嘴呢,走进舞池,上下乱窜着。 夏天舒和初如雪从来没有来过这种地方,也没有见过这种架势,寸步不离的紧跟在殷柔柔的身边。这时候,一曲舞毕,音乐骤停,有个吹着口哨的小年轻走过来。“这两个小娘们长得不错,过来陪哥跳支舞吧!”嬉皮笑脸动手想摸殷柔柔的脸,殷柔柔躲开了。“百晓生呢?我找他有事,叫他来孙先生咖啡店找我。”说完,转身就走了,身后的音乐声又响起来了。殷柔柔带着他俩来到了咖啡厅,熟悉的包厢熟悉的味道。“初老师,你喜欢喝什么咖啡?”“殷校,我不喜欢喝咖啡,从来没有喝过。”“那今天我们就喝参茶吧!”片刻之间,侍者送来了一壶滚烫的热茶,一条暖水瓶,几碟小零食,三个茶杯。“麻烦你再添一个茶杯吧!”“好哩。”侍者应声而出。“殷校,还有其他的客人吗?”夏天舒小声地问。“也许还有吧,也许没有了,你猜猜?”殷柔柔帮大家满上了茶。袅娜的热气徐徐升起,清香扑鼻,灯光流离不定,人仿佛缥缈天空中一样。“初老师,请喝茶。”殷柔柔亲切地招呼着初如雪,一杯香茗入肚,初如雪也习惯了这种氛围。这个时候,外面传来了敲门声。“请进。”“殷校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多包涵!”未见人,先闻声,一个三十多岁的青年人推门而进,大摇大摆地走到殷柔柔跟前,一屁股狠狠地坐沙发上,沙发发出了一阵低沉的抗议声。“好久不见了,百晓生,好大的架子,到了你的地盘,你却跑走了。”夏天舒不相信这个人就是百晓生,除了说话的嗓门大一点,其他的和想像中的人扯不上半毛关系。他文质彬彬,弱不禁风,仿佛风一吹就会摔倒,眼睛上挂着一副金丝眼镜,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里面是白衬衫搭配。此人真的有能耐吗?“小女子叨扰了,还请百晓生多多包涵。”殷柔柔顺口了一句。斟了一杯茶给百晓生。“喝茶喝茶,参茶既可美容又能强身健体,你可要多喝几杯哦。”百晓生端起茶杯一口喝完,殷柔柔又斟了一杯,百晓生又喝完,殷柔柔正要再斟,百晓生谢绝了。“殷校,今天好雅兴啊,请我来喝茶的,要不,去我办公室,我把珍藏千年的铁观音拿出来,我们慢慢地品。”“有好茶也不相约,百晓生你真的不地道啊!”“殷校工作繁忙,哪里有时间和我品茗聊天?只要你说一声,我是随叫随到,你看,我今天不是过来了吗?”说罢,拿起茶壶,斟了一杯满满的茶,“我今天以茶代酒敬大家一杯,以后有机会来我办公室,我必敬地主之谊。”放下茶杯,翘起了二郎腿。 夏天舒坐不住了,一直朝殷柔柔递眼神,殷柔柔浅浅的笑了笑,你别急,人家比你更急呢?百晓生看了手表,放下,又看了手表,放下。突然,包里传来了“嘟嘟”的震动声,他拎起包,拉开,掏出一个砖头一样的大哥大,一按,对方传来了清晰的声音:“大哥,有人酒喝多了来闹事。”“谁他妈的吃了熊心豹子胆,胆敢来我们的底盘撒野,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你们真是个饭桶,这点小事还办不了,你还有什么用?”对方不出声了。百晓生利索的把大哥大放进包里,满脸歉意的对殷柔柔说:“不好意思,让殷校见笑了,兄弟不会办事。”百晓生恢复了刚才文质彬彬模样。“殷校,茶也喝了,瓜子我也嗑了,有事请吩咐。”百晓生终于耐不住了。殷柔柔笑盈盈说:“东佳县有谁敢吩咐你百晓生?”百晓生的脸上荡漾着笑容。“殷校,你过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