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烟云对夏天舒说:“柔姐姐想到你的老家去玩几天,你看怎么样?”“什么时候来?”“三点钟左右柔姐先到我家,吃了晚饭,再去县城,然后明天去你家。”“殷校过来,我家蓬荜生辉,我很荣幸。”“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年以后,我们乡可以直通县城了。这样我们去县城学习、培训、开会就方便多了。以后再也不用走到马头乡坐公交车了。”“这样我们出去玩也方便了。”俩人边走边聊,转眼间就到了华烟云家里,华妈妈看到女儿回来了,好像有些话要对女儿说的,看到身边的夏天舒,双手在身上的围裙擦了一下,转身就回到了厨房里。华烟云看到母亲欲言又止的模样,咯咯的笑出声来。“妈,有什么事你就说吧,不要藏着掖着,夏老师又不是外人。”女儿也挑明了,“刚才乡政府的沙主任过来了,看到你不在,又回去了,他问你晚上有没有空,有空约你吃饭,再去看一场电影。”一听到沙主任,夏天舒的眼前又浮现出那个手拎一笼小笼包的年青人来。“你告诉他,我没空,晚上我和柔姐去县城,柔姐马上就要过来了,你就快点做饭吧!”华妈妈不作声了。 华烟云和夏天舒玩“力争上游”的纸牌游戏,刚玩了几盘,殷柔柔香汗淋漓的过来了。“你俩还挺逍遥的,还在玩纸牌,也不到马路边接我,万一遇到山贼,我一个弱女子如何是好呢?幸好是太平盛世,嘴上姐姐姐姐叫个不停,其实没心没肺的,我白白疼你了。”“被山寨山大王掳走了,那你就是压寨夫人了,还不好吗?”“人家等你很无聊,玩把纸牌解解闷,现在我们可以玩‘斗地主’了,好姐姐,都是我不好,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吧。” 三人开始玩“斗地主”游戏了。不一会,华妈妈催他们去吃晚饭了,大家刚刚坐定,准备动筷子的时候,这时候,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一看,来人正是乡政府办公室主任沙锚。 华妈妈看到沙锚过来了,站了起来,“沙主任,您吃晚饭了吗?”华爸爸连忙挪了挪位置,挪到了和华妈妈同一条凳子上,热情地邀请沙锚坐下来一起吃饭,用衣角擦了擦凳子。沙锚也不客气,一屁股坐了下来,华妈妈添了一副碗筷。沙锚反客为主,招呼着大家吃菜,夹了一块排骨给华妈妈,又夹了一块给华爸爸。“叔叔、阿姨,您吃菜。”又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给华烟云,华烟云拒绝了,沙锚把排骨放在华烟云前面的碗里。准备夹一块给殷柔柔,夹了半天也夹不住,殷柔柔把碗端了起来,自己夹了一块。坐办公室的毕竟是坐办公室的,就是不一样。 殷柔柔很快的把饭吃好了,打了招呼,站了起来,出去了,夏天舒也跟着站了起来,出去了。华烟云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直耗着,不吃饭,不动筷子。沙锚还在谈笑风生,说的头头是道,华烟云父母频频点头。殷柔柔用眼神示意了好几次华烟云,叫她站起来走人,可是华烟云没有领会。最后,殷柔柔在外面叫她了,她才起来,这样,沙锚也站了走来,顺势也跟了出来。沙锚看到小方桌上的纸牌,拿起洗了洗牌,“我们四个人打‘四十’分吧!”殷柔柔说:“不了,我们还有事,要回去了。”“那你们早点回去吧,我和华老师一起去看电影了。”沙锚以为殷柔柔和夏天舒是一起的。“不是我们俩人,而是仨人,华老师也和我们去。”沙锚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了,用手拧了又拧。“你也要去,华老师,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们早就约好了,不好意思了。”仨人一起走出了大门,留下满脸惊讶的沙锚一个人呆着原地。 “看到你爸爸妈妈很看重沙主任的,人也长得好帅,也是堂堂的乡办公室主任,未来可期,是不是你华家未来的乘龙快婿?”殷柔柔打趣道。“再说。我又要挠你了,刚才他应该误会了,把你们看成了小两口了。”说完,华烟云调皮的笑了起来。“真的是这样吗?有人口是心非吧。”说完,殷柔柔挽住了夏天舒的手臂,“两口子是不是都是这样走得。”“我又没有走过,怎么知道的。”“好了,不要吃干醋了,晚上到县城我请你吃夜宵,明天一早去你未来的婆家。”“未来的婆家。”华烟云在嘴里小声的嘟囔着。殷柔柔用手指了指夏天舒,华烟云蓦然明白过来,举起纤纤细手向殷柔柔的腋窝挠去,殷柔柔躲开了,跑到了夏天舒的左侧,华烟云往左侧追,殷柔柔跑到了右侧,她又追了过来,两个女人就绕着夏天舒转,眼看要抓住殷柔柔了,殷柔柔用夏天舒一挡,华烟云一不留神就闪到了夏天舒怀里。殷柔柔无邪的笑了,华烟云脸红了起来。 “夏老师,明天我们到你家里去做客,欢迎吗?”“我叫我妈把家里的大母鸡杀了招待你们!” 虽然是小县城,小县城也有小县城的精彩,年轻人憧憬美好的城市生活,无可厚非。吃过中早餐,三人就直奔夏天舒老家而去。平时从县城回老家,要到城东的公交总站等班车,早上一班、下午一班,一定要早早过去,万一错过了,那就对不起你自己了。赶上车了,上车还要抢位子,手疾屁股快,做到快准狠,这才有位子坐,上车了还要装睡,中途上来老弱病残孕、妇孺,售票员阿姨经常会拿着小木棒把车厢敲得“咣当咣当”响,“让座让座,年轻人让一下位子,给老人让座。”有些人就一直装睡,车一到站,自动醒,跑得比兔子还快。夏天舒索性连位子也不抢了,就从车站站到了家,公交车又开得慢,一个多小时的车程,开开停停,就要花上半天时间。回到家中,夏天舒的腿也麻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