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郑杏儿才反应过来,原来卫琏什么都明白,什么都知道。
她不想让春九娘为难,也不想让卫琏难堪,便上前替春九娘接下了养神丸。
“多谢卫琏小哥了,我会弄给九娘吃的。”
得到回应的卫琏听到武笠的叫唤,他朝着二人抱拳后便跑开。
此事过后,春九娘重新振作起来,去找吴德山时,有意路过书院。
因为还在假期,书院里并没有人,她倒是见到了苏明淮。
苏明淮利用假期在书院修正书本,出来时正好同春九娘碰上。
“九娘,你怎么消瘦了这么多?是出了什么事吗?”
从姚文海递交辞呈,苏明淮就察觉到不对劲,但打听不到内情,如今见到春九娘便试探地问道。
“姚先生交了辞呈回京去了,这事你知道吗?”
得到确定的消息,春九娘心里反而空落落的,不过想到姚文海同素娘所做之事,她又冷了心肠。
“知道,苏执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苏明淮还想追问,但春九娘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他望着春九娘单薄的身影,隐隐觉得其中必有大事。
春九娘来到醉山居,没遇到吴德山反而遇到了吴德明。
“九娘,你身子好了?”
吴德明正在算账,看到春九娘走进来,眼睛一亮从柜台后走了出来。
“我前去看过你,但都被郑娘子拦了回来,你身子可还有大碍?”
春九娘摇摇头,一番客套后,直奔主题,“我找吴德山吴东家。”
吴德明笑笑,没说话,倒是一旁的掌柜闻言开了口。
“如今我们醉山居的东家是二老爷。”
春九娘微微一愣,这么快,吴家的风势就变了?
之前入商会时,她打听过,吴德明虽然是吴家的二老爷,但因为是庶出的身份,加之腿脚有疾,一直闲赋在家中。
若不是吴老太太罩着,恐怕吴家上下都不会将他放在眼里。
“九娘前来,是为了各大酒楼供应豆腐一事吧。”
吴德明将春九娘带到二楼包厢,让伙计弄些补气血的菜肴过来。
“吴先生聪慧,我确实是为了这件事过来。”
吴德明笑笑,“聪慧谈不上,只是同利益挂钩的你我也只有这一件事。说来,就算你不来找我,我也会去找你。”
“吴先生不妨开门见山,说一说。”
既然谈利益,自然就不会再聊情分,春九娘板正脸,开口就是公事公办的语气。
“好,九娘果真爽快。”吴德明拿出一份合作契约,“我代表醉山居想同贵坊签订豆腐供应单。”
春九娘看了看,并非是垄断单,甚至都不是限制单,而就是正常的订货单。
这个用量,可谓是县城里面最多的,
“之前吴家做了些不好的事,我在这里向你致歉,如今我们是抱着合作共赢的态度同贵坊交谈,如果可以,我们往后所有的豆腐都从你这里进,当然,我们也不会限制贵坊同其他酒家合作。”
春九娘认真默读契约上的每个字,确认没有陷阱后,才肯松口,“看来,吴家让吴先生当这个东家,是个明智的选择,毕竟,专治独裁者并会走的长远。”
吴德明笑笑,“那么,就祝我们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解决掉醉山居的事情后,春九娘找到徐牙子,让其将这个消息散布出去。
一经散布,没了吴家挟制的各大酒家纷纷找来下订单。
为了完成订单,春九娘开始扩展豆腐坊,招人手。
在郑杏儿的选拔下,她们留下了十位女工。
女工们都是极其勤劳聪慧的人,春九娘带着她们做了两天,就都能上手。
很快,她和郑杏儿只需要管理,不用再亲自下场。
其间,她们扩大了铺子,将铺子扩展成专制豆腐小吃。
因为价低味美,每日都有很多人来买。
三个月不到,春九娘和郑杏儿就成了县城里最有钱的女商人。
“恭喜啊,春老板,生意又兴隆了。”
吴德明前来下订单交定钱,远远地就向春九娘祝贺。
“生意兴隆,生意兴隆。”
春九娘回了礼。
醉山居在吴德明的管理下,生意越发的好,就连同各大酒家的关系都缓和了不少。
不过醉风楼除外,醉风楼有意恶搞醉山居,被吴德明发现,状告官府,万千峰入了狱,醉风楼也因此倒闭。
“春老板豆腐西施的名声可算是传扬出去了,昨日我在洛城做酒家的老友还向我打听你,想问问春老板的豆腐坊什么时候能开到洛城去。”
吴德明语气颇为正经,但话里打趣意味很浓。
春九娘只是笑笑,“我是有这样的想法,当时候真的去洛城,还得请吴老板这位朋友多多关照才是。”
“这是一定的。”吴德明笑了起来,而后从小厮手中接过食盒,“这是城中新开糕点铺子里的糕点,听说师傅还是从京城来的,味道很不错,我带了点给春老板你尝尝。”
“多谢了。”春九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