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人,派来害我的那波人背后另有他人。”
春九娘望着孟霁川,语气坚定。
孟霁川看了她一眼,“嗯”了声,见春九娘还倔强地望着自己,他有些无奈道:“我知道,你们说的我听见了。”
“大人,我想加入调查。”
春九娘想知道是谁要害她,难不成会是卫颐?
“害我的那几个小厮抓到了吗?”
“没有。”
孟霁川并未答应春九娘的请求,而是回答她的问题,“武笠他们到后院柴房救下了你,而那几个小厮趁着混乱,跑了。”
郑杏儿:“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都是卫家的小厮,准有卖身契在卫家,一查就知道!”
春九娘眉头微皱,刚要开口就听到孟霁川说出她之所想。
“你怎么就确定他们是卫家的小厮。”
孟霁川这句话把郑杏儿问哑巴了,她反驳不了却又嘴硬,“在卫家出现难道还能是别人家的小厮吗?”
“或许是有人冒充卫家小厮。”春九娘神色凝重起来,她开始回想自己得罪过的人。
赵秉文和村长族老那些人都还被关着,根本没有机会打击报复她。
等等,赵大郎?
他,怎么会?
“孟大人!”
金明急匆匆赶过来,气喘吁吁地说道:“河边发现一具男尸,是卫颐。”
听到这个消息,孟霁川立马赶往河边,春九娘和郑杏儿紧随其后,金明点了人手也跟上。
河边已经有官差在看守,河线上点了一排的火把,将四周照的清清楚楚。
“九娘,你…你别过去。”
郑杏儿还是有点怕死人,她拉住春九娘,想让她留下来陪自己。
春九娘看出,叫来武笠,让武笠照看好郑杏儿,便下了坡,来到河边。
卫颐就这样面朝下地趴在河滩上,浑身血迹斑斑,伤痕累累,可见,生前遭到了重击。
浓郁的血腥味伴随着河水的泥腥味扑面而来,春九娘捂住口鼻,胃里有些犯恶心。
孟霁川听到动静看向她,“受不了,就回去。”
春九娘听出语气里的嫌弃,想到刚刚自己还请求加入查案,现下若是就打了退堂鼓,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我能受得了!”
春九娘深憋一口气,走过去。
卫颐身上的伤口很凌乱,像是被人乱刀砍死的。
“这是刀伤吗?”
孟霁川检查尸体的动作一顿,闻言看了过去,“你认识伤?”
春九娘摇头,“我只是根据伤口的形状猜测的。”
孟霁川收回视线,继续检查伤口的横截面,“在没有确凿依据的判断下,检验尸体最忌讳先入为主。”
“是。”
春九娘虚心听教,朝着尸体走近几步。
一靠近,浓郁的血腥味直充鼻腔,春九娘憋气不足反倒深吸了一大口血腥,再也忍不住跑到一旁干呕起来。
吐了许久才觉得胃里好受些,她接过旁边递过来的手帕,刚要说谢就见递给她帕子的人是孟霁川。
“我…我没事,我还能坚持。”
“你觉得我会信吗?”
孟霁川这次没有留情面,直接让武笠将闲杂人等都拦出去,其中就包括春九娘和郑杏儿。
“九娘,像这种验尸的活还是交给男人们来做吧,没必要逞强的。”
郑杏儿见春九娘情绪失落,赶忙宽慰,她懂春九娘的志向,但志向也不是要事事都拦到自己身上。
春九娘是沮丧,但她还是不甘心。
事情就是事情,为什么要分什么是男的能做,什么是女的能做。
“春娘子,别灰心,我相信你。”
卫琏递来水囊,看向春九娘的眼神里充满欣赏。
春九娘看出水囊是卫琏的贴身之物,并没有接过,只是道了谢。
卫琏察觉到原因,将水囊收回去,“是我唐突了。”
“卫琏小哥,你说相信我们九娘,你相信什么?”
郑杏儿察觉氛围不对,以打趣的语气将话题转移。
卫琏听到这话,抬起头看向春九娘的眼睛里亮晶晶的。
“春娘子是我们这里唯一的女学生,我听金大人说过,春娘子日后是要科举的人,有如此志向的女子,我相信只要她想,什么事情都能做到。”
这话让春九娘无措起来,她错开卫琏的目光。
这炙热的目光像是要把她架起来烤。
“卫琏小哥真是好眼力,我们九娘就是志向大,只要她想做的事准能做成。”
郑杏儿目光在卫琏和春九娘之间打转,趣笑起来。
“好了,你别瞎说了。”
春九娘拉了拉郑杏儿,正当她不知怎么回卫琏的话时,卫琏被武笠叫走。
孟霁川已经检查完尸体,让武笠带人把尸体抬回衙门。
“孟大人,卫颐死因是什么?”
春九娘追上孟霁川的步伐,孟霁川神色清冷,语气也冷的厉害。
“春娘子还有心思关心案子。”
这阴阳的语气让春九娘一愣,“大人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