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来了!”
李清鸢端着药进来,一进来就看到醒过来的春九娘,喜极而泣。
“二姊!你终于醒了!吓死我了!”
李清鸢扑过来抱住春九娘,又蹭又哭。
短短片刻,春九娘肩上的衣服就湿了。
“我不是醒了,哭什么。”她抱了抱李清鸢,轻声哄着。
郑杏儿撇嘴,“你偏心啊,刚刚可不是这么对我的!”
李清鸢得意地笑着,抱着春九娘不撒手。
春九娘喝了药,起身活动了下,觉得没什么问题便打算去趟铺子,但被郑杏儿和李清鸢拦住。
“你好好休息,铺子有我们,你就别担心了。”
郑杏儿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李清鸢也点头,满眼星光。
“二姊,你就放心吧,大姊做生意可厉害了!就半天时间,卖出了三盆豆腐!”
郑杏儿被夸的仰起头,十分骄傲。
做生意这一块,春九娘绝对相信郑杏儿的能力,之前她刚开始卖豆腐时,生意不好,也是在郑杏儿的主意下才逐渐好转起来。
“辛苦你们了。”
听到春九娘说这么见外的话,郑杏儿和李清鸢都有些不高兴。
“以后别再让我听到这话,不然你说一次我就打你一次,这次看你受伤的份上就饶过你。”
“没错没错!”
李清鸢学着郑杏儿,也跟着挥了挥拳头。
春九娘被二人逗笑,想到了自己被救上来时的画面。
孟霁川好像亲了她……
春九娘摸了摸自己的唇,仿佛还能感觉到画面里二人触碰时的温度。
她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才会臆想出这样的画面。
孟霁川,恨不得杀了她。
-
休息一晚,又喝了药,春九娘恢复的差不多,便前往书院。
刚到书院门口就看到姚文海,跟在姚文海身边的是孟霁川。
她愣了愣,随后朝着姚文海行礼。
“姚先生。”
因在书院里,春九娘并未称其伯伯。
如此有分寸,让姚文海很是宽慰,他关怀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书院了,我不是准了你三天假,让你养身体吗?”
这事郑杏儿跟她说过,但她身体已经没有什么大碍,更何况好不容易入学,她不想放过任何学习的时间和机会。
毕竟,七个月后的童试对她而言,还是很有压力的。
“我已无大碍,便来上学,不好落下功课的。”春九娘说着看向孟霁川,“还没谢过孟大人的救命之恩。”
孟霁川微微侧身,没有直视春九娘,只是淡漠道:“随手之劳。”
见他如此冷漠,春九娘悬着的心才终于安定下来。
果然脑子里那个画面是她臆想出来的。
“你这孩子就是勤勉,好了,去上课吧,我同子晔还要去处理卫颐的事。你放心,这件事定会给你一个说法。”
“是。”
春九娘应着便前往丁字班,并未留意到,苏明淮站在假山后,目光冷冷地盯着孟霁川。
她一进到丁字班,学子们就闹开了,由齐子辉领头的几个学子把她围住。
“听说你把卫颐办了!”
春九娘蹙眉,以为他们是来替卫颐打抱不平,没想到齐子辉竟然大笑起来,一副幸灾乐祸的样。
“没想到,卫颐竟然会栽在你的手里!啊哈哈哈…真是爽死我了,这个书院终于是老子说的算了!”
“九娘,你真的让卫颐被退学了?”周浪一副八卦的模样,“卫颐他爹可是我们这里首富,就连在州城里也是能说得上话的,你真的让他被退学了!”
“他做错了事,被退学有什么奇怪的吗?”
春九娘淡定地推开围堵在她面前的学子,坐到座位上,“正所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有孟大人…和姚先生在,自然是要处置他的。”
“这句话说的好!”齐子辉来到春九娘身边,伸手就要搂,被春九娘一把推开,齐子辉难得没恼,反而指着学子们郑重其事道:“你们都听好了,从今以后,春九娘就是我的人,谁欺负她就是跟我过不去!”
春九娘没忍住,拿起桌上的书砸过去。
“谁是你的人!”
齐子辉被砸中,不气不恼地将书还回来,“看在你整走卫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
春九娘无语至极。
“吴夫子来了!”
有人喊了一声,各学子回到座位上坐好,齐子辉朝着春九娘挤眉弄眼一番才慢悠悠地回到座位上。
春九娘看了眼面前空荡荡的位置,转而拿出书翻开。
课后,吴夫子过来关心了几句,春九娘这才得知卫颐是书院里出了名的小霸王,刚入学时就打残了一个同学,但这事被卫家人压了下来,甚至卫家人还故意来到书院威胁过一番,以至于在书院里没有人敢惹他。
那个时候,书院的院长还不是姚文海。
这次卫颐被退学,可谓是人心所归,书院里就跟过年似热闹,春九娘也因此一举,受到了学子们的敬佩和另眼相看。
甚至还有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