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了愤怒、妒意的喘息落在容妤额上,她可以清晰地察觉到沈戮的嫉。
他嫉妒每一个出现在她身边的男子,或许连阿满,他也是嫉恨着的。
这样的情爱早已经极度扭曲,连同容妤也要跟着一并绝望、痛苦。
她摇头道:“我说过了,我和他之间是清白的,你若执意不信,我也没有法子!”
“没有法子?”沈戮探出手掌,抚在她眼前的黑布上头,再顺势滑落,以指腹按压她的唇瓣,“你一次又一次地背叛我,与一个才相识不多日的野男人逃出东宫,你要我的颜面如何搁置?满朝臣子怕是要因你而耻笑了我!”
容妤哽咽一声,她不想激怒他,便试着消了他的怒意,“你已是要登基成帝的人,很快就会拥有储君、拥有天底下的全部,断不必再为了我这种人煞费心思,何必拧着彼此,我只求你放我条生路罢了。”
谁知沈戮却反问道:“为何?”
容妤锁紧眉头。
“为何这么多年,我待你这般真心,你却还是拒我千里?”沈戮的语气里泄露出一丝困顿,他不懂,更不理解,“你我明明两情相悦过,为何就不能回到那时候呢?”
回到那时候?
容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她讷讷地对沈戮道:“你杀了我父亲,我如何能装作若无其事地躺在你枕边?”
“是他该死!”沈戮大怒,“他害我母妃,又害我颠沛流离,他做的恶,不过是被我悉数奉还罢了,你如何能责怪于我?!”
“从你决定杀他的那一瞬起,你就该明白,你我之间再不能回到过去的。”容妤平静道,“你再如何为难我,也只会令我更加厌恶你罢了。”
沈戮有一瞬的沉默。
可他很快就回应她道:“就算你日后永远恨我、厌我,即便你仍要伤害我、背弃我,但只要你活着,你就得是我的,哪怕冥帝天君出面,也拦不住我。”
这话,令容妤骇然惊惧。
她感到窒息,只觉自己被他困在天罗地网间,逃不出,走不掉,生不如死。
他并不爱她,他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的,不过是曾经年少时期的那一丝慰藉。
之所以死抓着她不放,是因为只要看到她,他才能回想起自己没有被权欲宦海吞噬时的那一丝鲜活的生命力。
然而下一刻,容妤感到自己被他翻过了身子,他用力地绑着她双手上的绳子,令她动也动不了。
容妤惊慌失措道:“你要做什么?”
他不说话,开始急迫地褪她的衣裙。
“沈戮……”容妤惶恐地挣扎了几下,“不要这样,你放开我……你不要碰我!”
她的厌恶是显而易见的,歇斯底里的喊叫也令沈戮越发愤怒。
干脆一把撕开她衣衫,将她整个人都拖过来,按住她的肩头,对她任意妄为。
容妤痛苦地惊叫一声,她明知外头有数不清的狱卒在,也知晓他是故意折磨于她,奈何她到底上了当,泪水因痛楚而滑落下来,她破口大骂,也阻止不了他的行为。
“一定是因为我这几日疏忽了你,让你寂寞空虚了。”沈戮趴在她身上,吻着她的耳垂,呢喃道:“再生个孩子就好了,肚子一大,哪里都去不成。”
容妤恐惧地摇头:“我不要为你生……我死也不生!”
“生不生,可由不得你。”沈戮起了身,托起她的腰,双手掐住腰肢两侧,用力地按了下去。
“禽兽!”容妤哭喊着骂道:“你这畜生!你昏庸无道!”
“你说得对,我就是禽兽,我就是昏庸。”沈戮被她骂着,竟觉得心花怒放的,他就是喜欢看她哭得梨花带雨,更喜欢她倔强的不肯屈服的模样。
她越这般,他身子就越发酥软,就像是一匹永远都驯服不了的烈马,他觉得带劲得紧。
但牢房外头的那些狱卒可就吓得全身打颤起来。
要说里头的哭喊声、喘息声和惨叫声持续不停,那娘子昏了又醒,太子可当真是不打算轻易放过她,真怕要闹出人命来。
几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去瞧,只敢低声嘀咕几句:“听说,是那别院的保林娘娘?”
“好像是与男子私奔了,被太子抓了个正着,眼下那野男人被关在了另一处天牢,还不知会不会被剁成肉酱呢……”
“都做了保林了,怎还想着私奔?做太子的女人不比做野男人的穷老婆好?”
“嘘——莫要让太子听见了,小心咱们几个的脑袋。”
这话说的倒是发自肺腑的,那可是东宫的妾室,锦衣玉食,腰缠万贯,难道还想做个普通小官的正妻不成?
更何况,太子马上就成皇帝,哄得太子开心,得一妃位也是极其简单的,这娘子实在是让人搞不懂。
此般时刻,沈戮抬手抚着容妤被汗水濡湿的鬓发,也是终于消了气,他颇为怜惜地叹了声:“见你这身子方才抖得,倒也不像是与旁人有过什么,我便信你这次,暂且饶了你。”
容妤泪眼婆娑地别开脸,她倔强地咬着嘴唇,眼有愠怒。
沈戮见她气不可遏的,冷笑一声,俯身环住她肩头,问道:“装聋作哑做甚?吃了这么多回亏,怎还是不长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