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他眼神越过前方人群,再看向容妤,“别引来了我皇兄。”
容妤真不知他为何总是会找到她,就连好不容易回了容家松口气的片刻,他都要阴魂不散的出现。
“你——”接下来的话还未说完,他抬起手掌,在她面前轻轻一拂。
他掌中的药粉随风洒落,容妤不过是轻嗅了嗅,便觉得眼前开始晕眩,意识也逐渐恍惚。
那张萨满面具出现了重重叠叠的影像,沈戮勾动嘴角,低声说了句:“你还是不说话的时候惹人怜惜。”
容妤沉沉地闭上眼,再不省人事。
唯一担心的是,沈止若是找不见她的话,该有多着急……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容妤头昏脑涨地睁开眼,只觉自己被一股奇异的暖香包裹着。
眼前是充满了异域风情的琉璃珠帘,她能隐隐地听见门外传来打情骂俏的娇笑,而自己的枕边则是浓郁的脂粉香,向来不愿多施粉黛的她实在是觉得有些刺鼻。
她吃力地爬起身,揉捏着自己发胀的太阳穴,恍惚地打量着周遭艳丽的布置。
这里……是哪?
她不在灯市,竟在此处……几声“官家慢走”流入耳中,她意识到这里极有可能是青楼。
怎会身在这种地方?
容妤甩了甩头,企图清醒过来,撩开氤氲的纱帘时,她听到室内传来倒酒的声音。
循声望去,便见戴着萨满面具的沈戮坐在桌案旁,正自斟自饮。
容妤不由的呼吸一滞,身形也下意识地缩回到了床榻上。
可沈戮早就察觉到了她窸窸窣窣的动静,头也不抬地摇晃着盏中清液,低声道:“醒得倒是快。”
容妤想起当时是他手中药粉迷晕了她,定是那之后被他带来了此地。
她心生怒意,却又不敢质问,只得隔着纱帘轻声道:“殿下怎有这般闲情,竟出宫逛起了灯市?”
他轻抿一口酒水,提点她道:“如今身在宫外,便不能称我是殿下,我不想惹上是非。”
不叫殿下叫什么?
容妤眼神狐疑,只好低声一句:“沈公子。”
他略一蹙眉,嫌恶道:“难听。”
容妤干脆不说话了,她今日难得好心情,都被他的突然出现搅合得一团乱。
正心中抱怨着,面前纱帘“忽拉——”一下子被他双臂扯开。
容妤吓了一跳,惊骇地看着他。
他俯视着床榻上一脸恐惧的妙人儿,冷笑道:“你这无情无义的女人,只管从我这里得了回家的口谕,便行过河拆桥之举了。”
“殿下……”容妤当即改了口,非要叫他觉得难听的称呼,“沈公子此话何意?明明是你先答应让臣妇离宫的。”
他猛地俯下身来,一把掐住她下巴,目光专注而炙热:“我记得我说过,不准在我面前提臣妇二字。”
容妤很惧怕他的这种眼神,每当他这样看着她时,都代表危险将至。
“沈公子……你喝醉了。”她试图挣脱他的手,却被他滑落的手掌抚上了脖颈,反手一捞,她后颈被推向他身前,二人嘴唇擦过,容妤猛地仰起脸,他却再次找到她的嘴唇,粗鲁地吻了上去。
容妤真不知他今日是怎么了,简直想要吃了她一般大口大口地吞咽着。
她几次想要呼吸,他都不准,硬生生地按着她,最后是纱帘都被拽掉了,他直接压在她身上,色泽暧昧的纱帘将二人覆盖在下头,他的喘息开始加重,双手贪婪地、掠夺般地游走在她的全身,揉|捏、摩|挲着隔着衣料的肌肤,尤其是她的腰肢,他狠狠地|揉|着她皮|肉,就要行至到最后关头时,他却猛地停下了。
大概是终于想起她眼下还是小日子,方才也听到她惊慌失措地喊了好多次这事,他终于清明了思绪,趴在她身上平复了一会儿。
待她意识到“危险”渐渐褪去后,也敢以双手稍微推开他胸膛,谁知这一触碰倒好,他又是啃、又是亲地咬了她一会儿,接着愤恨地骂了一句,迅速扯掉身上的纱帘站起了身。
容妤也赶忙爬起来,她整理着被他扯乱的衣衫和鬓发,抬手碰到嘴唇,隐隐刺痛,定是他方才咬坏的。
他背对着她,喉间吞咽数次,忽然斥责她道:“不准再发出声音,扰得我心烦!”
容妤立即停下动作,她不过是在穿戴衣衫。
紧接着,他略显疯魔地侧过脸,上下打量她一番,眯眼道:“为何不戴我送你的金簪?”
“沈公子糊涂了么?”容妤埋怨似的瞥他一眼,“若戴着那贵重的簪子回来容家,岂不是要遭我父母双亲怀疑?”
沈戮遭怼,竟默不作声了。他绕回到桌案旁愤愤坐下,满脸怒气地又倒了几杯酒喝下。
容妤系好衣衫带子后便下了床榻,她淡淡道:“我要回去了。”
“我准你走了?”
容妤停住脚,终于忍不住对他道:“你究竟为何要把我拐来这种地方?”
他直截了当:“我想见你。”
“不是准我七日来都可以留在容家吗?”
“我有反悔吗?”沈戮挑眉看她,“是我来见你的,又不是召你回宫。”
他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