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国听到这个答案并未生气，虽然这十来天两人熟络了不少，偶尔也能开个小玩笑。
但他知道眼前这位杨同学是一個很有主见的人，虽然没有什么架子，却也不是凭借三言两语就能被人忽悠住的人，他这次提出问题一来也是想探探口风，看看杨兴武的态度，目前看来结果还是不错的。
看到这个情况，李卫国当即说道：
“理解理解！毕竟好点子也不是大白菜，需要天时地利人和才能出现，杨同学要是有了想法随时联系我，陶瓷厂随时恭候杨同学的莅临指导！”
“李厂长太客气了，京瓷厂在你们的带领下，为京城的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现在遇到的问题并非是你们的问题，而是所有的陶瓷厂都存在着这样的问题。”
“这个我知道，这次来广交会我也是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项目！
毕竟现在陶瓷厂实在是太多了，再这样下去我们陶瓷厂都要入不敷出了，现在只能求变，这不前几天我才问你，要是把油画融合进陶瓷里面会怎么样？”
李卫国说道这里，看向杨兴武。
“油画融合进去确实是一条路，但是这不太好把握，不知道景德镇和九江那边的瓷板画，李厂长有过了解吗？”
“听说过，就是这里面的技术有点难。”
李卫国听到这个答案，思考了一下说道。
“我听说小鬼子那边有人来学了？
你们也可以试试，如果真想在陶瓷里面融入油画的话，不但要学瓷板画技术，还要学习画油画，最后才是烧制，如此一来，要学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
费时费力倒是没什么，只要能赚外汇就成，但是即便如此，咱们还不确定老外会不会买账？这里面不确定的实在是因素太多了，风险很大啊！”
杨兴武说到这里，委婉的劝解起来。
“杨同学说的是，但是你也知道，这些年创汇金额连年降低，我这老脸实在是挂不住啊！这不是想请你这个大学生给出出主意嘛！
哎！我们厂发展了二十多年，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挑战，这也是我这些天执意问你有关油画问题的原因！”
李卫国说道这里不由得叹了口气。
杨兴武听到这个答案，倒也理解，虽然现在国企看起来不还错，但是好日子也就这几年了，主要原因就是产能过剩，现在的国情就是，每个城市都有陶瓷厂、砖厂、五金厂、纺织厂这些厂子，毕竟这些东西又不要多高的技术含量，在物质匮乏的时候确实是不错，但是这种东西普及之后，市场没有这么大了，销量下滑自然会影响厂子的效益，反馈到终端上来就是厂子负债，拖欠员工工资。
当然还有其他一些问题比如：生产的东西落后，企业制度僵化等等，还有某些动了歪心思的人，想把国家的厂子私有化，很多发展的蒸蒸日上的企业，突然负债被人收购，人还是那些人，管理层都没咋换厂子却成了私人的。
“李厂长你的心情我理解，目前我还真帮不上你，等回了学校，我了解了陶瓷相关的知识后，有想法了，再联系你如何？”
“好，有杨同学这句话就成，那我可就等着了。”
李卫国听到这话顿时露出了笑容。
“李厂长也别抱太大的希望，毕竟您是内行我是外行！”
“杨同学客气了，你们大学生脑子活泛，有想法只管提，成不成再说嘛！办法都是想出来的！”
杨兴武闻言点了点头，与李卫国又商量了一会儿，两人这才分别。
对于李厂长的问题，他最开始在看到寿星公这些陶瓷神仙的时候，他当时就觉得还不如烧几个上帝或者自由女神这种陶瓷出来，试试情况呢？说不定还能另辟蹊径，
只是现在方案还不太完善，等那天完善了再说吧！
告别李卫国后，杨兴武又在展馆里参观了起来。
杨兴武离开休息区，刚走了没多久，就听到一阵喊声从背后传来，起初他没有在意，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才知道是喊他的。
“噢！杨，你怎么不理我？我太难过了。”
爱丽丝在场馆内碰到杨兴武，很是开心，一连喊了他好几声，都没得到回应，直到乔治拍了拍他的肩膀，杨兴武这才回头，爱丽丝看到这一幕有些不太高兴。
“不好意思！我还以为你喊的是其他人，毕竟你说的是外语，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杨兴武看到乔治四人，有些惊讶，没想到还能在展厅里面碰到。
“yes！我们去了你的油画展厅找了你好几次，结果那边的人说你的画卖完了，已经撤展了，我还以为碰不到你了，没想到我们又遇见了？
杨，这是不是就是你们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
爱丽丝说到这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杨兴武。
“我想你可能误会了，广交会的展馆一共有四个，我这两天天天都在这里面泡着，每天能遇见的概率可是25%，这个比例可不低。”
杨兴武听到这话，当即反驳起来，虽然弄不清爱丽丝究竟在玩什么把戏，坚决远离就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