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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过去了。”余琴握了握丈夫的手,柔声安慰道。
“嗯。”金中岳点了一下头,平复心情继续说道,“我当时发了疯似的到处找,可哪里也找不到我爸的人影。”
“其他人我不清楚,但我知道我爸绝对是不可能去了其他地方的,肯定是出事了!”
“最后我在一片林子里,找到了一滩血迹,血是我爸的!”金中岳努力地控制着情绪,可声音还是微微发颤,“在离血迹不远处的草丛里,我发现我爸的手机,里面有一段录音。”
“录音很短,是我爸……我爸的惨叫,‘鬼,鬼吃了……’之后就再没有半点声音了。”
“手机上也溅了几点血星,我猜测,当时是我爸恰巧拿着手机,临危之际,录下了这段话,奋力把手机扔了出来。”
说完这段往事,金中岳浑身的力气都像被抽干了似的,目泛泪光,整个人在不停地发抖。
余琴担心地轻轻拍着他的后背。
“我没事。”金中岳擦了擦眼泪,对我道,“所以我怀疑,我们金家的人之所以失踪,就是被……被鬼给吃掉了,而且这鬼很可能跟我们金家有关系。”
“于是我就想到了先祖的那段遗言,先祖当年的事迹本就十分蹊跷,我怀疑是不是跟先祖的事情有关。”
“于是从那天起,我就开始寻找先祖所说的那座岛。”
“根据先祖的描述,他坐船出去的那片海域,是在东海的一条航道上,但是当时风暴过后,他也不知道自己被海水冲到了哪里。”
“先祖还说,那座岛上的山像极了一个长颈瓶子,尤其是到了晚上,月光照下来的时候,那山峰还隐隐散出银光,所以我先祖把那座岛称为银瓶岛。”
“这些年来,我雇了很多人去东海寻找这座岛,甚至自己也亲自去了好几趟,但一无所获。”
“我知道单凭自己能力有限,所以也到处拜访高人,也正是为此,我们夫妻俩结识了临汾的蒋大川蒋大师。”
“蒋大师为人稳重,学识渊博,又是个热心肠,我们夫妻俩在跟他接触之后,对他都是赞不绝口。”
“于是我俩在商议之后,决定把这事告诉蒋大师,蒋大师在听完之后,也是大为震惊。”
“他苦思良久之后,说他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并且向我们推荐了一个人,就是你爷爷林老先生。”
我虽然已经有所预料,但听到这里,还是心头一震,说道,“我爷爷跟蒋大师的关系应该挺好。”
金中岳闻言,微微露出一丝笑容,“何止是好,他们两位应该是挚友,如果不是蒋大师出面,林老只怕根本不会见我们夫妻俩。”
“是。”我点了一下头。
“林老在听我们把事情说了之后,又反复地问了一些细节,林老说,具体的情况他也无法断言,但最大的可能是,我家先祖在银瓶岛遇上了某个东西。”
“而且我家先祖为了报仇,选择了跟对方交换,我家先祖获得报仇的能力,而代价就是把后代子孙献祭给对方。”
“我们夫妻俩听了大惊失色,问林老那东西究竟是什么?”
“林老说他也不清楚,但从种种迹象来看,那东西可能是某只被封印的大鬼,那座银瓶岛就是封镇之地。”
“我们金家的先祖跟对方做了交换,那么只要是金家的子孙,血脉中就永世留下了鬼咒,只要到了某个时间,就会被吞噬掉,以血肉作为献祭。”
“也就是说,先祖之所以能够报仇,是以世世代代子孙的血肉作为代价的。”
“我问林老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破解,林老在沉思了许久之后,摇头说无法可破,金家先祖留下的债,只能子孙偿还。”
“除非是银瓶岛那只大鬼灰飞烟灭,彻底消失,否则金家的血脉中的鬼咒,是永世无法消除的。”
“我们夫妻俩给林老跪下来,求他能不能想办法救救我们女儿,毕竟云儿当时才两岁,林老思索良久,还是给我们指了一条路。”
“首先就是让我们独立出来,跟金家其他人断绝往来,之后又找了一块适合阴宅的地,让我们将房子建在此处,并且亲自布置了风水局。”
听到这里我才恍然,原来金家房子的那块地,是我爷爷选的。
“林老要求我们夫妻俩,自此以后一定要深居简出,这样一来,虽然不是万无一失,但也能尽量自保。”
“虽然这样做有点自私……”金中岳有些羞愧地道,“但当时我们也顾不上其他,立即按照林老吩咐的做。”
“林老临走前,对我们说这只是个暂时拖延的办法,这鬼咒迟早会降临到我们头上,不过在此期间,他会再另想他法。”
“我们夫妻俩千恩万谢地送了林老和蒋大师离开,之后我们金家又陆续有人失踪,但我们一家子却始终安然无恙。”
“但我们心知肚明,这只是暂时的,每过一天,都是如履薄冰。”
“终于在云儿八岁那年,林老告诉了我们一件事,他准备给他孙儿……”金中岳看着我道,“也就是小林你,跟我们家云儿订婚结亲。”
“当时我们俩一听,都是高兴坏了,能跟林老结亲,那是我们一家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余琴笑着接了一句。
“是!”金中岳点头道,“我们正在为这件天大的喜事高兴,林老又跟我们说了一件事,他说小林你的命格比较特别。”
“如果跟我们家结亲的话,可以压制我们家族的鬼咒,而我们家族的鬼咒,又可以反过来制衡你的命格,两者相互牵制,一举两得。”
“我们夫妻俩一听,那更是喜出望外,日盼夜盼的,终于把你们祖孙俩给盼了过来。”
“你余阿姨……”金中岳看了一眼余琴,“她一看到你,就喜欢得不行,这么多年过去,小林你变化还是挺大的,换做我还真认不出来。”
我听得有些动容,看了一眼余琴。
虽然当年的印象有些模糊了,不过当时这位余阿姨,似乎的确对我很好。
“嗐,你说这些干什么?”余琴红着眼,轻轻地打了金中岳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