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七百九十四章血滴子
砰!砰!砰!
子弹如雨点般,从四面八方呼啸而至,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王宫门口在放烟花。
我们的越野车毕竟不是防弹车,在弹雨的袭击下,很快就千疮百孔,四面的车窗玻璃全都碎了,车身上面也是密密麻麻布满如同蜂巢般的弹孔。
王宝宝蜷缩在座椅下面,抱着脑袋,破口骂娘。
妮可李面色如水,脸上毫无惧色,她爆了一句粗口,直接从座位下面拔出一把枪。
在泰国这边,他们的车是靠左行驶的,所以妮可李左手控制着方向盘,右手持枪伸出窗外,英姿飒爽,几个精准的点射,就将不远处的几个卫兵放倒在地上。
其他卫兵见状不妙,纷纷寻找掩体躲避,趁此机会,我们的越野车风也似的从他们中间穿了过去。
越野车一路横冲直撞,终于来到宫殿门口。
进入宫殿有个长长的台阶,越野车自然是开不上去了,只能停下来。
我推了推车门,发现车门锁都坏了,根本推不开,只能用脚踹开。
“下车!快下车!”妮可李身姿敏捷,如泥鳅一样,从车窗里钻了出去。
王宝宝也学着妮可李那样,弓着身子往窗户外面钻,但是他的身材能跟妮可李一样吗?
圆滚滚的王宝宝,直接卡在了车窗上,模样十分滑稽。
“程哥,快拉我!”王宝宝面红筋涨,向我求救。
我摇了摇头,嘴里骂着“你这个笨蛋”,伸手拽住他的胳膊,抬脚踩在车门上,用力往后拽,终于把他给拽了出来。
回头一看,那些卫兵已经追了上来,一边追,一边对着我们开枪射击。
我心中暗惊,看样子王后在这王宫里面,已经深耕了很久啊,居然拉拢这么多人为她卖命。
“你们没完了是吧?”妮可李有些恼火,变戏法似的,又摸出一把枪,瞬间变身成为“双枪老太婆”,双手持枪,对着那些围拢上来的卫兵连续点射。
只听惨叫声此起彼伏,那些冲上来的卫兵接二连三倒了下去。
妮可李真不愧为巾帼英雄,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是却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强大战斗力。
妮可李一个人站在那里,抵挡后面几十个卫兵,简直比电影里演的还要夸张。
再一看,不知什么时候,妮可李早已脱掉脚上的高跟鞋,光着一双雪白的脚丫子。
枪火闪耀她的面容,夜风吹起她的长发,此时的妮可李看上去,竟有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我一时间竟看得有些痴了,妮可李一边更换弹匣,一边回头叫我:“喂,你还愣着做什么,快进去啊!”
我定了定神,对王宝宝喊道:“快走!”
一回头,才发现王宝宝不见了。
王宝宝已经跑到宫殿门口,居高临下的对我挥手:“程哥,我在这儿!”
干你大爷,说到逃跑,你小子可是比谁都快啊!
我和妮可李且战且退,往宫殿上面跑去。
来到宫殿门口,妮可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一看,那些卫兵已经追了上来,聚集在台阶下面,我们方才乘坐的那辆越野车已经是千疮百孔,支离破碎,车头滋滋冒着烟。
妮可李眯起眼睛,俏皮地一笑,嘴里说道:“送你们一个大礼炮,让你们和月亮肩并肩!”
砰!
妮可李扣动扳机,一颗子弹呼啸而出,在空中划出一道流星般璀璨的弧线,然后准确命中越野车的油箱。
轰隆!
一声惊天动地的炸响,越野车瞬间变成一颗大火球。
越野车发生爆炸,车体四分五裂,那些铁皮碎片和碎裂的玻璃四散飞溅。
惨叫声不绝于耳,距离越野车较近的几个卫兵,全部倒在血泊里,后面的一些卫兵,也被爆炸产生的冲击波掀翻在地上。
“酷哦,全垒打!”王宝宝兴奋地说。
妮可李收起手枪,转身跟着我们冲进宫殿里面。
宫殿里面灯火闪烁,刚刚冲进宫殿,老大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熏得我们差点晕死过去。
令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是,此时此刻的宫殿里面,正在经历一场血腥的屠杀。
是的,屠杀!
王后一个人,正在屠杀泰王身边最亲近的护卫。
泰王早已吓得昏死过去,而他身边的那些护卫,不是血肉模糊倒在血泊里,就是吓得四散奔逃,那么多护卫,竟连一个王后都对付不了。
“卧槽,飞头降!”王宝宝失声惊呼。
我们一眼便看见站在宫殿中央的王后奈米,此时此刻的奈米,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妖娆多姿的女人,而是变成了一个嗜血的魔鬼!
奈米已经炼成了传说中的飞头降,但还没有达到飞头降的最高境界,因为她的脑袋离开身体以后,还带着血淋淋的五脏六腑。而飞头降的最高境界,是脑袋离开身体以后,体内的脏器不会再跟着飞出来。
不过,能够练到头身分离,足以见得奈米的修为也是非常高了,绝对是超一流的存在。
奈米的面容很漂亮,但是这颗漂亮的头颅,现在却成了所有人的噩梦。
只见奈米的头颅凌空飞来飞去,披头散发的样子,格外狰狞,脖子下面还连接着血淋淋的脏器,看上去就像在放一个人头风筝。
我亲眼看见,奈米的头颅飞出去,一个护卫脚下踉跄,摔倒在地上,他惶恐的回头张望,吓得五官都变了形。
不等这个护卫从地上爬起,奈米的头颅已经飞过去,一口便咬在护卫的脖子上。
颈部大动脉破裂,一股鲜血激射起老高。
奈米的头颅紧紧咬着护卫的脖子,疯狂吸血,不过短短几秒钟工夫,护卫体内的鲜血就被奈米吸食得干干净净,整个人就像一具皮囊,软绵绵的瘫软在地上,两个眼窝都深陷下去,瞳孔里留下的是深深的恐惧。
“呜——”
奈米的头颅吸食了充足的鲜血,发出兴奋的嘶吼,滴溜溜在空中转着圈,鲜血飞溅,状若癫狂。
这颗头颅让我想起了古时候的一种独门暗器,血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