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生至少该有一次,为了某个人而忘了自己,不求有结果,不求同行,只求在我最美的年华,遇到你!
这句话好熟悉。
我记得,当年得知张语馨要结婚的时候,我在书上看过这句话,没想到今时今日,张语馨却又对我讲出了这句话。
我的心狠狠一颤,千滋百味涌上心头,让我一下子模糊了双眼。
张语馨突然转过头来,问我:“杨程,你说咱俩还能再续前缘吗?”
再续前缘?!
这四个字说出来简单,但是又有多少人能够做到呢?
我不是没想过和张语馨再续前缘,只是我很清楚,我和张语馨是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张语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女人,她只适合找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我每天都在跟妖魔鬼怪打交道,张语馨跟着我,只会害了她。
张语馨突然问出这句话,让我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回答。
答应她吧,那是在害她,不答应她吧,那是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就在我两头为难的时候,张语馨却噗嗤一下笑了。
当然,我看得出来,她并不是真正的笑,她的笑容里带着无奈和惨然,她努力保持着笑容,对我说:“呵呵,看你好紧张的样子,傻子,我只是开个玩笑而已,别往心里去!”
开个玩笑?!
张语馨真的只是开玩笑吗?
不,我很清楚,她不是开玩笑,她说出“开玩笑”这几个字,其实是在为自己找台阶下。
我明知如此,却又不能戳穿她,我心里的滋味也不好过。
最后一抹残阳渐渐消失在天际,张语馨关上窗户,幽幽对我说:“回去吧,时间不早了,让大家误会了可不好!”
我的心里一阵酸楚,但嘴上又什么都不能说,只好点点头。
卧室里没有开灯,黑咕隆咚的,在我快要走出卧室门的时候,张语馨突然从后面伸出双手,环抱住了我的腰。
张语馨的这个举动,给我极大的冲击。
俗话说,人非草木,岂能无情。
更何况,我对张语馨并非没有感情,尤其是看她伤心难过的样子,我可能比她还要伤心难过。
黑暗中,张语馨紧紧贴在我的后背上,她的呼吸很急促,一阵阵热烈的气息喷在我的背上,让我浑身上下如炭火般燃烧起来。
我转过身,张开双臂,将张语馨拥在怀里。
我俩就这样紧紧抱在一起,黑暗幽静的房间里,能够听见彼此的呼吸声和心跳声。
但是,我们的拥抱很纯粹,虽然我们紧紧抱在一起,但是脑子里却没有任何其他念头。
我和张语馨就像两尊石化的雕像,静静地站在黑暗中,仿佛要和天地同化。
也不知道这样抱在一起多久,张语馨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一下子打破了这种浪漫的氛围,我和张语馨仿佛如梦惊醒,两人恋恋不舍地松开手。
张语馨摸出手机看了看,对我说:“是娟子!”
娟子也是我们的同学,小时候长得不太好看,但是女大十八变,后来还长得小有姿色。
张语馨读书时候没什么朋友,漂亮的女孩都遭人嫉妒,娟子算是她唯一的朋友,这么多年走下来,也只有娟子是她的朋友。
张语馨接起电话:“嗯,是,好,我很快就回来!”
挂断电话,张语馨对我说:“娟子来了,说很长时间没有看见我了,叫我回去聚一聚!”
我点点头,双手插在衣兜里:“那……咱们回去吧……”
张语馨点点头,突然踮起脚尖,在我的额头上,轻轻落了一吻。
她的吻有些冰冰凉凉的,当她落下这一吻的时候,一颗眼泪也随之落了下来,如同一朵晶莹的花,在我的脑门中央幽幽绽放。
我和张语馨离开了小洋楼,临出门的时候,张语馨借着昏黄的路灯光,依依不舍地回头看了一眼。
然后,关上大门,将所有小时候的记忆,全部锁在了这座庭院里,让记忆像落叶一样,缓缓飘落。
“酒醒点了吗?”我问张语馨。
张语馨笑了笑,拂了拂脸上的长发:“谢谢你,好多了!”
“等会儿回去就不要再喝酒了!”我劝慰道。
张语馨笑着问我:“干嘛?你是我谁呀,干嘛管我?”
“我……”我摇了摇头,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找了个借口,转移话茬。
我俩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一路聊着,回到了龙少爷家里。
龙少爷家里依然热闹,门口的院坝里面,摆着好几十张桌子。
中午席开一百桌,晚上虽然走了一半的人,但剩下一半都是五十桌,同样人声鼎沸。
彩灯亮了起来,大红灯笼也挂了起来,肉香混合着酒香,在夜风中幽幽飘荡。
“语馨!张语馨!”一个女人在招呼张语馨。
我们循声望去,就看见一个面容姣好,身材姣好,衣着也姣好的美丽少妇。
“娟子!”张语馨高兴地跑了过去,和娟子紧紧拥抱在一起。
我微微有些讶异,没想到面前这个综合分数这么高的女人,居然是娟子。
上一次见到娟子,还是在张语馨的婚礼上,那时候的娟子就已经女大十八变了,变成了一个小美人,当时龙少爷看着娟子,还有些心痒痒的,只可惜当时娟子已经生了孩子了,要不然龙少爷肯定还有很多想法。
弹指一挥,十年过去,没想到娟子越长越有味道,无论是穿着打扮,还是举手投足,都流露出成熟女人的风韵,这种三十上下的美丽少妇,就像是熟透了的红苹果,正是香味诱人的时候。
十几岁的女人像颗青苹果,酸酸甜甜的,一口咬下去,满嘴都是清香;二十出头的女人,慢慢变成了一个红苹果,白里透红,既有着少女的韵味,又带着女人的芬芳;而三十岁的女人,就是一颗红富士,由内而外都是红的,让人垂涎欲滴。
“杨程,好久不见!”娟子走过来,和我礼貌性地拥抱了一下。
龙少爷正好提着白酒走过来,看见这一幕,一脸酸溜溜的说:“娟子,刚才你怎么没有跟我拥抱呢?”
娟子笑骂道:“呸!跟你拥抱?我可不敢,我怕你老婆打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