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哇,你干我也干!”
黄小小端起酒杯,吱溜一口,将杯中白酒一饮而尽。
我又给黄小小斟上一杯:“别光顾着喝酒,多吃菜,尝尝我的手艺!”
“做菜这东西,讲究色香味俱全,菜的颜色排在第一位,你这桌菜,光看颜色就非常漂亮,不用说,一定很好吃了!”黄小小舔了舔舌头,挽起袖子大快朵颐。
“师父!师父!哎,你们大清早吃的这么好,居然不等我!”谢一鸣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黄小小皱了皱柳眉:“这个傻小子怎么回来了?”
谢一鸣也不客气,直接在边上坐下,伸着懒腰说:“真是累死我了!”
“那四个横死之人都葬了吗?”我问。
谢一鸣点点头:“葬了,连夜全都葬了,五帝钱我也按照你的吩咐埋在了坟里,用来压制横死之人的煞气!”
“去洗个手来吃东西吧,看你眼睛都饿绿了!”我冲谢一鸣扬了扬下巴。
谢一鸣应了一声,屁颠屁颠跑去洗手洗脸,然后回到桌子边上坐下,抄起筷子,高兴地说:“我就不客气囖!”
黄小小看着谢一鸣风卷残云的样子,皱眉道:“你就不能迟一点回来?”
“为啥?”谢一鸣嘴里塞着一只鸡腿。
黄小小翻了翻白眼:“你这么早回来,影响我和你师父的二人世界了!”
“二人世界?!”谢一鸣怔了怔,随即尴尬地笑了笑:“要不……我自己回房间去吃?”
“好哇,请便!”黄小小做了个请的手势。
谢一鸣一脸委屈的望着我,我笑着说:“黄姑娘跟你开玩笑呢,来吧,敬黄姑娘一杯酒!”
我给谢一鸣倒上一杯酒,谢一鸣端起酒杯给黄小小敬酒,黄小小翻了翻白眼,喝下这杯酒,然后对我说:“我吃饱了!”
“就吃这点?”我问。
黄小小说:“二人世界都被破坏了,没兴趣吃了,我走了!”
“哎……”我正想跟她说点什么,黄小小已经化成一缕清风跑出了院子。
谢一鸣看着我,耸了耸肩膀:“师父,这黄姑娘够辣呀,就跟朝天椒似的,我真担心你会得痔疮!”
“闭上你的菊花!”我指着谢一鸣的嘴巴说。
黄小小回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半夜。
我正在睡梦中,忽然听见保家楼里传来声响,我爬起来,急急忙忙跑进保家楼,就看见保家楼的门大开着,黄小小趴在地上,昏迷不醒,浑身血迹斑斑,那一身白皮,都快被鲜血染成红皮了。
我定了定神,大惊失色,什么人竟然能把黄小小伤成这样?
黄小小的修为也是相当厉害了,从黄皮子修炼成了白皮子,而且还修炼出了三条灵尾,这样的修为,已经很少有人能够动她,但是她却被伤成这个样子,她到底遭遇了什么?
我伸手探了探黄小小的气息,气息还有,就是不太稳定。
我连忙去楼上叫醒谢一鸣,让他带上医药箱跟我来到保家楼。
“妈呀!怎么搞成这样?”谢一鸣第一眼看见黄小小,也吓了一大跳。
“你问我,我问谁去,我进来就看见黄姑娘昏倒在这里,快,帮我把她抬进保家楼,我给她处理伤口!”我皱起眉头对谢一鸣说。
谢一鸣和我一起,一人抬着黄小小的脑袋,一人抬着她的双脚,将她抬到保家楼里放下。
我伸手就去解黄小小的衣领,不过,我很快停了下来,抬头问站在一旁的谢一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
谢一鸣说:“看你给黄姑娘处理伤口呀!”
“你把医药箱留在这里,自己回房睡觉吧!”我说。
谢一鸣说:“师父,万一你需要帮忙呢?”
“不用!你在这里,我无法帮她医治!”我说。
谢一鸣挠了挠脑袋,一脸不解,但他很听从我的命令,乖乖退出保家楼,走的时候还不忘跟我说:“师父,如果有需要就叫我!”
我挥挥手,谢一鸣关上房门,退了出去。
我点燃油灯,昏黄的油灯光照着黄小小的脸,她的脸色看上去很苍白,没有血色。
我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脉搏,脉搏有些微弱,看样子她受的伤很重。
我深吸一口气,平定心神,慢慢解开她的衣领,然后脱掉了她的衣服,一具雪白的少女娇躯,就这样展现在我的眼前。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对不起啊黄姑娘,我是为了救你,实在是迫不得已,如有冒犯,敬请原谅!”
黄小小遍体鳞伤,如果不脱掉她的衣服,很难处理伤口,所以这也是我让谢一鸣提前离场的重要原因。
我打开医药箱,先把肉眼能及的皮外伤,给黄小小全部处理了一遍,有一些比较深的伤口,还进行了缝合。
黄小小在昏迷状态中,也能感受到痛苦,她的柳眉紧皱在一起,就像死结一样,难以解开,豆大的汗珠顺着她的脸颊滚落,她的娇躯在微微战栗着。
我替她处理好伤口,又擦干身上的血迹,她的肌肤很白,就跟羊脂玉一样,浑然天成,美得耀眼。
我重新找来一件干净的衣服给她换上,她的气息还是很微弱。
我找来七根蜡烛,围绕着她的身体,摆出一个北斗七星法阵,这是七星续命灯。
黄小小现在的气息有些微弱,我怕她熬不过去,随时可能断气,所以我用七星续命灯给她做法续命,将我自己的阳气,过渡到黄小小的身体里面。
烛光映着我的脸,我的面色相当凝重。
黄小小是我的保家仙,修为这么高,却受此重创,伤她的人到底是谁?
同时,看见黄小小伤成这样,我的心里也非常难过,我在心里暗自发誓,不管对手是谁,我都要让他血债血偿,为黄小小报仇。
七支蜡烛刚开始的火焰很低,在我过渡了整整半夜的阳气以后,烛火才渐渐亮了起来,最后慢慢趋于稳定。
这时候,再去探探黄小小的鼻息,她的呼吸也已经均匀稳定下来。
我松了口气,满身疲惫地走出保家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