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一个中年妇女在门口喊张语馨下楼吃饭。
张语馨悄声说:“是我妈!”
我点点头,想了想说:“这样,我今天暂时先不回去,我去网吧,你和我在QQ上联系,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通知我!”
张语馨颔了颔首,我转身欲走,她突然扑上来抱住我,脑袋靠在我的后背,说:“我好怕!”
我安慰她说不要怕,我就在附近的网吧里。
外面传来张语馨妈妈催促的声音:“语馨,你在房间里做什么呢?下楼吃饭啦!”
我翻身出了窗户,顺着梯子爬了下去。
张语馨站在窗台边上,依依不舍的对我挥了挥手。
从张语馨家里出来以后,我径直去了网吧。
郝飞机看见我,感觉很意外:“哟,我的哥,什么风把你吹到这里来啦?”
我笑了笑,递给他一支烟,问他的小女朋友去哪里了。
郝飞机说:“你们怎么一个个都惦记着那个小骚货?”
我赶紧解释说,我可对她没有兴趣,只是没看见她跟在你的屁股后面,感觉有些意外。
郝飞机说:“这不分手了吗?”
我摸出打火机,给郝飞机点上火,八卦的问他为什么分手了。
郝飞机不好意思的摸了摸油腻的脑袋,吐着烟圈说:“前几天玩《劲舞团》,跟网上一个妹子聊得火热,还在游戏里面跟她结了婚,老公老婆的叫着,结果被她发现了,醋劲大发,跟我吵了一夜的嘴,烦都烦死了,我就甩了她一巴掌,让她滚蛋!”
我蹙起眉头,说:“郝飞机,你小子也太不是人了吧,明明是你出轨在先,你还让人家滚蛋?”
郝飞机不以为然的说:“我就是一个追求自由的浪子,谁也别想管制我!”
我点点头:“你他妈就浪吧,迟早被淹死!不跟你贫了,帮我开台机子!”
郝飞机帮我开了台机子,我坐下来,赶紧登录QQ。
我又不喜欢玩游戏,来上网纯粹是为了和张语馨取得联系,所以我就一边挂着QQ,一边看电影。
郝飞机问我今天不准备回去吗,我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顺便玩两天吧。
郝飞机说正好晚上龙少爷喊去玩,让我一块儿去。
中午过后,QQ响起,张语馨在QQ上跟我说话:“杨程,你在吗?”
看见张语馨的QQ头像在晃动,我赶紧跟他回了一个字:“在!”
那个年代,电脑还是个稀罕东西,也就只有张语馨,龙少爷这种有钱人的家里,才会配备电脑,我们要想上网,只能来网吧。
我和张语馨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在QQ上聊了起来,聊了一会儿,张语馨说她肚子有些疼,里面的鬼胎好像在动,身体不舒服,想要去睡一会儿。
这时候,郝飞机正好走过来问我要不要吃方便面,看见我在QQ上聊天,立马笑嘻嘻的问我:“杨程,我说你上网干嘛,又不玩游戏,原来是在搞网恋啊!有妹子的照片吗?哪里的?给兄弟瞅瞅!”
“滚滚滚,什么网恋,没有的事!”我赶紧关掉QQ。电子中文网
郝飞机说:“心虚了吧?这网恋是很正常的事情嘛,我跟你说,刚才我跟游戏里的那个妹子聊了一下,她说过完年就来找我玩,想想就好兴奋!”
看见郝飞机一脸猥琐的笑容,我没好气的说:“回头找点铁丝,把你的小铁床加固一下,别到时候摇垮了!”
我明明是在挤兑他,没想到郝飞机摸着下巴,一副深思熟虑的样子,点点头道:“嗯,说得对,谢谢你的提醒!”
傍晚的时候,我又登录QQ,看见张语馨的头像还是灰白色,应该是没有上线。
我给她留言说:“现在感觉怎么样?”
但是张语馨的头像一直都没有动,外面的天色渐渐黑沉下来,我对她的担心也越来越浓烈。
张语馨一直都没有上线,不会出现什么状况吧,我正琢磨着要不要偷偷溜到她家里去看看,郝飞机就过来叫我,说龙少爷请我们过去吃饭。
我想了想,这个时候溜进张语馨家里很容易被人发现,等吃了饭以后,天色黑尽了,再翻墙去找她应该安全一些。
想到这里,我就准备关掉QQ。
然而,就在这时候,张语馨的QQ突然上线了,她给我发来一句话,这句话让我浑身发毛:“我……要……生……了!”
我的脑袋嗡一下就炸了,什么情况,张语馨居然说她要生了?!
难道……她肚子里的那个鬼胎,要出世了吗?
我一下子慌了神,赶紧回复她:“怎么回事?是鬼胎要出来了吗?”
张语馨的QQ没有反应。
“语馨,回答我,你还在吗?”
我又一连发了好几条消息,张语馨的QQ依然沉默。
我心中暗叫不好,最后给她发了一条消息:“等着我,马上到!”
我抓起外衣,急匆匆往网吧外面跑。
郝飞机在后面叫我:“哎,马上要去吃饭了,你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的挥挥手,我说有急事先走一步,你帮我跟龙少爷说一声谢谢,回头有时间咱哥几个再聚。
郝飞机看见我风风火火的样子,在后面说:“卧槽!你这是赶着去破处吗?”
网吧距离张语馨的家不算太远,走路也就十分钟,我一路疾奔,只用了不到五分钟,就来到张家洋楼外面。
洋楼里黑咕隆咚的,也没开灯,静悄悄的,可能是没有人。
我抬头往楼上看去,就看见楼上张语馨的卧室里面,也是黑沉沉的,只有一点点微弱的光亮在闪烁,那应该是电脑屏幕的光亮。
我咬咬牙,翻身上了围墙。
我们农村孩子,经常爬树掏鸟窝,对于攀爬还是比较在行的。
我很快进了后院,踩着梯子蹬蹬蹬爬上去。
我心急如焚,挂念着张语馨的安危,恨不得生出翅膀,直接飞上楼去。
刚刚爬到窗台边上,正准备伸手去拉窗户,突然,只听啪的一声,一只血淋淋的手掌按在玻璃窗上,把我吓了一跳,险些从梯子上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