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
龙少爷这句话,如同一记惊雷,炸得我们目瞪口呆。
不仅是我,在场的所有人都非常震惊,整个包间里一片死寂,良久都没有人说话。
我只觉脑袋一阵阵晕眩,不知是酒精上头还是什么原因,心里很难受,胃液翻腾,很想把刚才喝下去的酒全都吐出来。
虽然我已经做好了一定的心理准备,但却万万没有想到,龙少爷居然会告诉我这样一个消息。
这个消息确实重磅,相当重磅,惊得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为什么会这样?
在我们所有人的印象里面,张语馨都是一个略显冷傲的女神,她的择偶标准应该非常高,绝对不是随随便便那种女人。
然而,这才进入高中第一学期,短短几个月时间,龙少爷竟然告诉我们张语馨怀孕了,女神形象轰然坍塌,对于这个消息,从内心深处来说,我们是绝对不能接受的。不仅仅是我,在场所有人,都无法接受。
要知道,我们现在也不过十六七岁,读书期间怀孕,对于我们这样的少男少女来说,这是多么可怕的一个消息。
而且我们黔南地区这边,相对来说也比较封建保守,不像大城市那样开放,高中女生怀孕,这样的消息足以登上本地头条。
我提起酒瓶,一声不吭,直接咕咚咚灌了一瓶,忍不住红了眼眶。
也许人性最深处本就是自私的,虽然我和张语馨没有走到一起,但一想到她和别的男人做了羞羞的事情,还怀上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这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一挖一挖的疼。
胖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程哥,节哀,我能理解你的心情!”
说实话,我现在的心情糟糕透顶,本身这顿饭是吃的非常开心,但是突然听闻张语馨怀孕的消息,我的心情就像是呼啸坠落的飞机,瞬间跌入谷底。
怎么说呢?
这就像面前摆放着一块肥肉,我假装客气一下,说不吃不吃,结果从旁边伸出一双筷子,一下子就把这块肥肉夹走了,这个时候我才后悔莫及,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抢先吃下这块肥肉。
龙少爷递给我一支烟,安慰我说:“程哥,没事儿,天涯何处无芳草嘛,我本来是不想告诉你这件事情的,结果……哎,人都是会变的嘛,看开就好了!”
我接过香烟,叼在嘴里,狠狠咬着烟头。
我说:“以我对张语馨的了解,她应该不是这样的女人!”
郝飞机说:“我也觉得不是,那会儿我们上初中的时候,张语馨可冷傲啦,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卷毛也附和道:“她可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啊,如果女神都这样堕落了,那我这辈子绝对不相信爱情了!”
胖子说:“是呀,龙少爷,你这八卦消息是从哪里听来的?会不会弄错了?”
龙少爷伸出两根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什么听来的?我可是亲眼见到的!”90文学网
龙少爷说的言之凿凿,而且他也不可能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可信度应该很高。
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死心,我点上火,吐着烟圈问龙少爷,让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我讲讲。
龙少爷喜欢风月场所,有次去KTV玩耍,见一个前台小妹长得有几分姿色,就软磨硬泡把人家弄到手,当晚就去发生了那种羞羞的事情。
那个前台小妹也不过十几岁,也是那种辍学不读书,小小年纪就在社会上飘荡的人,很快就和龙少爷打得火热,发生了好几次羞羞的事情。
龙少爷年轻气盛,也不知道注意安全措施,结果那个小妹就中了弹。
大家都才十几岁,不得已之下,龙少爷只好自掏腰包,把小妹送到市里的妇幼保健院去打孩子。
反正龙少爷有钱,能够为他的风流买单。
那天也是巧,龙少爷带着小妹刚从检查室出来,居然迎面撞上张语馨。
张语馨没想到会在医院碰上龙少爷这个老熟人,赶紧低下头,想要逃走。
但是龙少爷也是个好事儿精,他很奇怪张语馨居然会来到这种地方,于是不依不饶的追了上去,抓住张语馨的胳膊,向她询问究竟。
张语馨没有办法,只好支支吾吾的告诉龙少爷,说她好像怀了孕,所以瞒着同学和家里人,独自前来医院做检查。
听闻张语馨怀孕的消息,龙少爷非常震惊,就问孩子的爸爸是谁,张语馨始终不肯告诉他,只是让他帮忙保守这个秘密,不要将她来医院检查的事情传出去,否则她在学校里就没法抬头做人了。
大家毕竟朋友一场,看见张语馨眼巴巴的哀求自己,龙少爷也就答应了。
从医院回来,龙少爷一直把这件事情压在心底,没有跟任何人提起。
但是,刚才我突然提到张语馨,龙少爷一时没有忍住,还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我。
龙少爷说的有板有眼,由不得我不信。
我很难过,心想外面的世界真是一个大染缸,张语馨虽然只是一个小镇姑娘,但是她美艳冷傲,气质出众,也算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女,身上也带着山里人的纯情。没想到这才去城里几个月,居然就……就做出这样的事情,真是令人大跌眼镜。
龙少爷说:“其实当时在医院里的时候,张语馨还向我问起过你!”
我的心狠狠抽搐了一下:“她问我做什么?”
龙少爷说:“她问我跟你有没有联系,反复叮嘱我,这件事情千万不能让你知道,我感觉从她心底深处来说,她还是相当在乎你的!”
我咬咬牙,脸上露出一抹痛苦神色,苦笑着说:“算了,她都怀了别人的孩子,还在乎我做什么!来来来,不说这种不高兴的事情了,大家喝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我现在只想喝酒,超级超级想喝酒,想用酒精把自己麻醉。
我一杯一杯的喝,最后一瓶一瓶的喝,喝了个伶仃大醉,被郝飞机扛回网吧,扔在他那张邋遢的铁床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