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和腿部有轻微过敏的症状。
“阮同学,张嘴。”
阮梨闻到藿香正气水的味道,下意识的扭头。
那股味道太难闻,不管校医怎么说劝,她不肯喝。
校医只好让她喝水。
喝完水,阮梨重新躺回床上休息。
校医拿着过敏涂的药膏往她起红色疹子的地方涂抹。
迷迷糊糊间,是辅导员和另一名老师来了,她们询问了阮梨的情况。
校医如实回答:“轻微中暑和轻微过敏,小姑娘底子本来就弱,现在情绪挺不好,不肯吃藿香正气液,她家长来了没?”
“路上了,还有十分钟能到。”
阮梨的辅导员就出去呵斥王丽:“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是你做的不对在先,身为学姐,不照顾学妹就算了,还为难她,你必须给我道歉。”
“她身体不好就不该来后勤部,回家休息多好。”
“你还倔强上了?让你道歉很为难?”
王丽我只是嘴巴硬,不想低头。
她知道阮梨家庭条件很好,那天她来学校坐的车是好几百万的劳斯莱斯。
她本以为阮梨是不想军训就利用自己家里背景好和系里老师通气,捏造自己身体不好才来的后勤部。
十分钟很快到了。
楚渊来到校医室。小姑娘虚弱躺在床上,翘长眼睫毛挂着将落未落的泪珠,脸颊泛着酡红,唇色却是苍白。
校医作为清大医学院出来的,曾有幸上过楚渊在清大的讲座,她猛地站起来:“楚,楚医生!”
阮梨的家属是楚渊!
这可是国内外很多医学生的男神啊!楚渊微微颔首。他的注意力全放在病床上的小姑娘身上,自顾开始检查她的情况。
越是检查,神情绷的越紧。
楚医生这是在心疼吧!
校医在旁道:“楚医生,阮同学她不肯喝藿香正气水。”
阮梨感觉到有人在触碰自己,她睁开眼,看到楚渊,眼泪珠子就掉下来了。
楚渊一把将帘子给拉上,扶着阮梨坐起来,小姑娘凑上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胸膛,眼泪一下子弄湿他的白色衬衫。
她没有哭出声。
楚渊知道她生病不舒服就喜欢哭。他用袖子替她擦眼泪:“很难受?”
阮梨轻轻地:“嗯……”
楚渊轻拍她的背:“校医让你喝藿香正气水怎么不肯喝?”
阮梨瓮声瓮气:“好难闻。”
“中药再难喝你不是也喝了?”他的嗓音含着温柔。
阮梨低头,不说话。她是怎么中暑的她很清楚,全是那个叫王丽的学姐让她抱着一箱水走路送给两个班级的教官。
阮梨原是想等车子来,可是她不让,说教官那边在催。
她出身不好,可是她有一个爱她的姨,从跟在她身边就再没吃过苦,今天在一个陌生人手里吃了亏,心里有气,觉得委屈,那藿香正气液也是真的难闻,便就有了小脾气。
“把正气水喝了我带你回家。”楚渊捏了捏她的脸颊,继续哄:“晚上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阮梨没有再哭,一双乌眸哭过以后像是被雨水清洗过的湖泊,清澈明亮。
阮梨被楚渊这么哄,心里的委屈散去不少,再难闻的正气水,她也乖巧点头。
帘子再掀开,楚渊拿过藿香正气水,递上去。
阮梨捏着鼻子喝了。
等她喝完后,楚渊给她递水,让她把嘴里那股味道给冲散。
“躺下再休息会,我有话找你辅导员谈谈。”
“嗯~”
王丽站在校医室门口,面前的楚渊芝兰玉树,风姿素雅,是她见过最英俊矜贵的男人。
只是,他的淡漠疏离,那股令人不敢直视的压迫感,让她格外不安。
楚渊问:“张老师,具体的情况我已经了解,阮梨这件事,你们是怎么处理?”
“我们是让王丽给阮梨道歉。”
“她道歉了吗?”
“还没。”
这时,王丽开口:“是我不好,我现在就进去和她道歉。”
“她不需要你的道歉。”楚渊慢条斯理:“你的哥哥在东陵医院口鼻腔科实习已经有半年,他那么努力,一直希望能够转正,你应该不想看到他的努力因为你而付之东流。”
楚渊的后半句话,让王丽大惊失色:“你想我怎么做?”
“走路送水送到军训结束为止。”
王丽眼眶泛红,很后悔自己的小人之心给自己遭来这么大的惩罚,可是,没有人会同情她。
阮梨的辅导员教育:“早让你道歉,非要给自己找罪受,希望你吸取教训,别用恶意揣测任何人。”
楚渊把阮梨带回了公寓,他把她放在鞋柜上坐着,找她平时在家穿的拖鞋。
阮梨一路睡的迷迷糊糊,手里还拿着一袋冰块,不过冰块已经化成水,冰冰凉凉,没舍得扔。
楚渊拿出拖鞋就要给她脱鞋,阮梨收回脚:“我自己来,楚渊哥哥,你帮我拿这个。”
“身体有没有好些?”楚渊接过冰袋。
阮梨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