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徒!”
加利尔·玛尔斯愤怒的朝对方的头盔啐去一口唾沫,但立刻被混沌领主歪头躲掉了。
“哈!有趣!”
德拉姆一边大笑和嚎叫,一边像个疯子似的在加利尔周围旋转,快速地劈砍攻击着。
对方的武器是一把可怕的符文巨剑,足以轻松砍穿盔甲,加利尔以自己所能达到的最快速度调整方向,格挡着那把剑的每一记疯狂斩击,但即便如他一般迅速,也不敢奢望能够媲美对手仿佛蛇一般的速度。
很快,白色圣堂七连长的盔甲就变得坑坑洼洼布满剑痕,红色的液体从缝隙中不断流出,由于出力不足,其肢体运动已经显得迟缓不堪。
七连的战士们努力想要挽救他们的连长,但却被噪音战士们死死拦住,寸进不得。
甚至连兰德掠袭者都被音波震得抛了锚。
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已经无法生还,这名战士干脆扯掉了自己的头盔。
“你们这帮杂碎绝对逃不出这个世界!”
这名战士大喊道:
“帝国的其他战士会把你和你手下的杂碎们的脑袋扔进粪坑里!”
说完,他向德拉姆冲去,而这名色孽冠军也不断向后避让着,身负重伤切动力甲出力低下的情况下,对手的动作在德拉姆看来简直迟缓不堪。
在对方的剑再一次于身前划过时,德拉姆突然向前,将符文剑送入了对手的身体。
这一击迅速切致命,分解立场切开了陶瓷胸甲,深深的刺入对手的身体。
加利尔·玛尔斯的脸上满是痛苦与仇恨,仿佛敌人的剑在吸食自己的灵魂一般。
“至少那一天你看不到了。”
最终,当德拉姆将剑从加利尔的身体里抽出的那一刻,白色圣堂的七连长倒在地上,阵亡了。
七连的战士们爆发了最后一波勇气,试图抢回连长的尸体,但却遭到了更加严重的伤亡,最终剩余的三十多名战士不得不撤出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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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时间,法尔扎德和他的连级指挥小队正坐在兰德掠袭者的车舱里,他们在索什扬的命令下正奔赴战场,支援白色圣堂作战。
战场距离这里并不远,隔着舱门他们也能够听到爆炸的轰鸣。
忽然,车身一个踉跄,显然刚刚越过了某道障碍。
此时战斗的轰鸣更加清晰了,里面夹杂着爆弹的沉闷低吼和某种令人厌恶的刺耳尖叫。
随着车载热熔开火的声音响起,钳夹爆出,艏门猛然开启。
法尔扎德第一个挣开安全具,拿出爆弹枪,冲出车舱,而他的小队紧随其后,他们的头盔目镜在光影的漩涡中闪着红光。
他这次带上了一柄动力斧,右手拿着爆弹枪。
战斗激烈非常,他的作战计划很简单,先是对付那些仆从和奴隶,然后才是真正的目标:黑色军团的士兵。
这些叛徒从战火与硝烟中现身,装甲在灰暗的天空下黯淡无光,而那些噪音的发出者,噪音战士,他们的盔甲上则涂满了鲜血,显得油光发亮。
法尔扎德没有贸然接近对手,他先让战士们进行两轮射击,主要是热熔与等离子。
尤其是假设好的迪特里安型重等离子枪,它发射出的蔚蓝弹雨给了那些正在“引吭高歌”的噪音战士以毁灭性的打击,等离子流轻松穿透了他们的盔甲和躯体,将亵渎的肉体撕碎。
音波攻击威力大,范围也大,但是有一个缺点——
距离非常近,而且随着攻击距离增加威力衰减严重。
星界骑士三连的远距离覆盖射击方案恰恰克制了他们的攻击方式,使得他们被迫使用爆弹枪进行还击,但效果很差。
当重武器压制住混沌星际战士后,法尔扎德开始命令战士们进攻。
全员行动一致,复仇的迫切渴望将他们驱使到更为野蛮的程度。
他们首先杀戮凡人,这简直称不上战斗。
就在三连高歌猛进的时候,最为棘手的挑战出现了——一个身着终结者装甲的冠军出现在战场上,身后带着十几名同样穿着黑色终结者的星际战士。
他们目标明确,直逼法尔扎德而来,耀目的复合爆弹枪下链锯轰鸣。
连队的旗手第一时间被击中,在一阵弹雨中砸在地上。
法尔扎德低身躲过齐射,链锯剑咬向敌人,但被踢飞,撞在墙上。
冠军默不作声,没有扩音器放大后的激情咆哮,只有寂静、高效的屠杀任务。
副官是下一个倒下的,他没能躲过爆弹的扫射路径,盔甲眨眼间变成血淋淋的满地碎片。
“就这?来!!!”
法尔扎德从地上站起来,扔掉爆弹枪,双手持斧跳向敌人,伴随着一声呼啸,动力斧缠满能量,刺目的蓝色照亮了周围。
冠军迎头对上他,链锯刃在一声锐利的尖叫中剧烈震动。
两名战士撞在一起。
法尔扎德感到一阵巨力几乎将他掀翻,胸口也吃了一记爆弹,几乎将他撞倒在地。
但他不停地转身、前进,扭转身形,缠住敌人。
这时重型等离子机枪也开始发力,疯狂的射击黑色军团的终结者小队,直接将其中两个开了膛。
借助火力的掩护,法尔扎德撞了对手一个踉跄,突然向上探出左臂。
只见他的手腕猛地刺出一对看起来非常精细的利爪。
那利爪的大小和凡人使用的规格差不多,与终结者相撞的结果基本只有裂成碎片,砸在加固护颈上,并使法尔扎德门户大开,直面致命一击。
但这幅爪子是迪特里安给法尔扎德打造的,使用的是某种非同寻常的材质和技术。
因此整个利爪呈现出诡异的碧绿色——
包裹着神秘能量的利爪闪耀着妖异光芒,撕开宽厚的陶钢,爪刃向内推入,滑过血肉,切开肌腱、肌肉和骨头。
下一秒,炽热的血液沿着利爪的爪身喷涌而出,在刃锋上消泯于无形。
“卑——”
冠军摇摇晃晃,他的脖子被钉住了,也说不出话。
他未曾想到,这个看似勇猛鲁莽的战士,竟然怀揣着这等诡诈的恶意,而自己空有一身武力却死的如此憋屈。
法尔扎德冷笑着扭动爪刃,然后看着敌人倒下——对方的喉咙直接被扯了出来,在战甲最后的沉重撞击声中掉在地上。
“杀!!!”
法尔扎德为胜利嚎叫,砍下对方的脑袋高高举起,然后甩了甩战斧,洒下斑斑血迹。
而那神秘的利爪已经悄然缩回了他的臂甲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