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芫儿眼神颤了颤,状若镇定道:“下午便要出发,你这会儿该下山了,回家还能跟爹和小意一起用午饭。”
江词道:“不回家了,我在山上跟你用午饭,然后直接下山走。谢芫儿,你还没回答我。”
他眼神灼灼,谢芫儿终还是难以招架,应他道:“是舍不得。”
话音儿一落,她就看见他眼里漾开了笑意,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还要春风得意。
下一刻,他手臂一揽,将她卷进怀里紧紧抱住。
他的怀抱温热有力,谢芫儿额头抵在他胸膛上,一直以来她都让自己尽量平静的心,终于也跟着乱了。
她心里跳得不规矩,脸颊也有些发烫,呼吸里是他怀里的气息,她微瞠着眼,愣愣地被他抱着,无所适从。
从前,她想起从前,与他朝夕相处时,倒不是这样的。
谢芫儿试图说服自己,呢喃道:“人相处久了,怎么都会有感情,所以舍不得是很正常的。”
江词低低道:“是吗,那我可以亲亲你吗?”
谢芫儿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词道:“那样你我就都会知道,你到底只是相处久了舍不得我还是心里真的舍不得我。”
谢芫儿醒了醒神,道:“不……”
她才只说了一个字,还没拒绝得完全,江词抱着她的手臂忽然就松了松,接着俯头便堵在了她的唇上。
谢芫儿僵住了身子,感觉到他在细细亲吻着她的唇瓣。
她下意识捻着他臂弯里的衣裳,提气想推开他,可还没使力,自己的气息却是乱了。
她稳了稳心神,低喃道:“江词……”
她一张口,江词便探入了她口中。
这是他肖想了好久的事,以至于一发不可收拾,将她所有的含糊的呢喃全都吃进嘴里。他越吻越深,想尝到她所有的甜蜜和美好,全都据为己有。
谢芫儿越来越失力,脚下有些踉跄,却是被他握着腰肢,步步欺压。
直至房门轻轻晃动两下,她后背已贴上门扉。
“江词别……”
她嘴角溢出错乱的轻喘,理智尚存,“这里是佛门……”
江词将她压在门上,一手扶着她的后颈,置若罔闻。
后来,她身子骨软绵绵的,被他捞在怀里,她浑然忘了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唇上是他的触感,鼻息里是他的味道,耳畔还有他发沉的呼吸。
全部汇聚在一起,在溢满她的心头。
她感到窒息。
手里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紧紧抓住他的衣角,像是溺水一般。
后来江词从她口里撤出来,垂眼就看见她凌乱地喘息着。
他手指抚过她的眼角,她眼帘颤颤,眼里湿润一片,那股子潮意在眼角漫开,绯意嫣然。
江词低低道:“我知道是佛门,清静之地么,不是你要这样的,是我要这样的。佛祖要怪,那也是怪我,是我强迫你的,你是被迫的。”
谢芫儿望着他,喘着气不说话。
江词便又吻上了她微张的口。
碰到她唇舌的那一刻,他听见她极轻细的叮咛,像只小猫儿似的,抓心挠肺,又缱绻轻柔。
他吻得越来越热烈,谢芫儿脸颊也生起嫣然潮意,眼角那滟潋的光醉人至极。
她的所有反应都是对他最真实的回应。
他高兴极了,亦难以自抑,反反复复地吻她,极尽缠绵地与她耳鬓厮磨。
“江词,”她声音沙哑,有些变了调子,与平时不同,而是有股子软软媚媚的况味,“我有些站不住了。”
江词便手臂勾紧她,将她狠狠卷在怀里拥吻。
她觉得脚上轻飘飘的,头脑里也轻飘飘的。
大抵是她呼吸都被他抢占,使得她有种灵魂出窍了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