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苔往房里通报后不久,苏薄和江意便相携着从屋里出来了。
江词看了看苏薄,见台就拆道:“你嘴怎么这么红?”
苏薄抬手拭了拭嘴唇,道:“关你什么事。”
江词道:“是不关我事,我替小意问一句怎么了。”
苏薄:“无需你替她,她知道怎么回事。”
江意窘迫地软软瞪他一眼,谢芫儿便出声道:“不是要进宫么,要不就先出发吧。”
到前院时,阿忱也已经干净整齐地候着了,旁边蹲着一脸苦哈哈的来羡。
阿忱今日也要随爹娘进宫去。他人虽小,但他是大将军独子,自是能去这样的场合。
宫里边说了,太学院里的小同窗们都可以聚到一处玩耍,也不会觉得太无聊。
不过阿忱不是奔着好玩去的,他是觉得可以待在爹娘身边,还能接触认识更多的人。平时他都是听学堂里的小同窗们讲述自己的爹娘是怎么怎么样的,他总得亲眼去瞧瞧。
江重烈可没等他们,早早就出门去会友去了。
江意他们走出家门上马车,一家三口上一车,江词和谢芫儿便乘坐另一辆车。
来羡见状便道:“你们看,那一家三口其乐融融,这夫妻二人又琴瑟和鸣,我去干什么呢,完全是电灯泡嘛。你们去你们去,我就留下来看家好了。”
话音儿将将一落,它就被江词一手从背后拎起给推搡进了车厢里,道:“走吧你,废话那么多。”
来羡怒道:“拎狗别拎后颈行不行,本来皮就很松了,你再拎,把我皮扯掉了你赔吗!”
谢芫儿比它先一步上马车,拍拍身边的空位,道:“来羡,坐过来。”
来羡甩甩狗脖子,到谢芫儿身边的软垫上趴着。
那厢江意和苏薄的马车走在前边,随后江词才上车来,在谢芫儿这边坐下,这辆马车也缓缓驶离家门。
马车上,谢芫儿思及方才院中的情形,建设性地对江词道:“虽说你与大将军关系甚好,但当着小意的面,是不是说话还是应该周全些,不然多不好意思。”
江词道:“这你不用担心,苏薄脸皮厚得很,不然当初也不会上门来提亲。他完全不会不好意思。”
谢芫儿道:“我是说小意会不好意思。”
江词不解道:“她怎么会不好意思呢,我什么都没问她。”
来羡便一旁唏嘘道:“怎么会好意思,我都替她尴尬得抠脚趾头了。大舅哥你也不想想,小意儿和苏薄两个在房里久久不出来,无非就是亲亲热热,你问苏薄不就是等于问她了么。”
江词双手扶着膝盖,想了一会儿,脑子转过弯来了,道:“我知道他俩平时就亲热,倒没想到这马上就要出门了,竟还这么亲热。”
来羡抠着手爪子,哼哼道:“正常男人是这样的,看见自己喜欢的女人总恨不得啃两口,不像有的人,整日在他眼皮子底下,他却连窍都不开一下。”
江词道:“他太色了,以前做兄弟的时候我从没想到他会这么色。”
来羡:“……”大舅哥你到底有没有听懂我话里的话?
然后他便想起往事,急欲与谢芫儿分享,便看她道:“你知道当初他是怎么上门提亲的吗?”
谢芫儿摇摇头,又有些感兴趣,道:“愿闻其详。”
江词道:“他居然一声不吭地偷偷把小意从京都带去了夔州,那时候我和爹都还奉命镇守夔州呢。原以为他只是大发慈悲顺带她一路,哪晓得他早就去勾搭我妹妹了。
“平日里我把他当兄弟也就罢了,咱爹也把他当兄弟,可他居然惦记起咱爹的女儿、我的亲妹妹,你说这人禽兽不禽兽。”
来羡啧啧道:“那还不是你和老爷子一厢情愿,你们把他当兄弟,可他和小意儿男未婚女未嫁,人家不想跟你们当兄弟,就想着要娶她呢。”
谢芫儿道:“后来呢?”
江词道:“后来他就在我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上门提亲了,然后被咱爹举着大刀追着砍。”
谢芫儿想象一下那个场面,猝不及防笑出声。
江词道:“谁叫小意喜欢他,认定他非他不嫁,这样咱爹后来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