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玧拥着顾瑶躺下,衾被底下,一手揽着她身,一手缓缓往下。
她顿时僵了僵身子,连忙躲开道:“我,我会好的,不用这样。”
谢玧却箍着她的腰肢,容不得她躲,咬着她耳朵道:“阿瑶,听话。”
他气息一钻耳,她又不争气地软了去。
顾瑶声音娇细得能滴得出水,道:“真的不要。”她只觉衣裙一凉,是他褪了她小衣。
她要哭了,又道:“真的不要……会弄脏你的手……”
可谢玧已然捏着一枚生肌丸,动作没有商量的余地。
他听得她冷不防吸了一口气。
并不是很容易。
顾瑶轻轻气喘,下意识紧张。谢玧顿了顿动作,气息也有些沉厚,吻她鬓角耳边,嗓音微哑:“放松些,可是疼?”
他手指修长,几经辗转,终于完成。
他见她眼角堆砌着润意,脸颊绯红,多是羞窘,滚了滚喉头,道:“已经好了,你不要紧张。”
她张了张口,依稀又是昨夜那般动人模样,谢玧拥紧她便俯头吻了上去。
被他吻得浑浑噩噩,她不禁抬了抬手,勾住了他的颈项。
谢玧垂眸间又看见了她衣襟里的淡粉色痕迹,他昨晚并不粗暴,可姑娘家的皮肤太嫩了,眼下那些痕迹在情意的催化下愈加如花一般绽放,呈现出娇艳旖旎之态来。
他不禁缓缓埋头下去,在他昨夜所流连的地方一一轻轻吻过。
若非她身子骨虚弱,他怕是又要管束不住自己了。
她身上就像有魔力一样引诱着他。
彻底拥有了过后,才发现他更加渴望。
这才是真真的食髓知味。
但最后他不得不打住,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唇瓣,哑声道:“睡吧。”
后来几日,谢玧怜惜着她身子,见着气色好不容易好转些了,夜里就寝时也都克制着不过多碰她,生怕又将她耗得虚弱了。
顾瑶初始那两天被谢玧强给她上药,大约是痊愈了,已经没有那种拉扯的疼感。
不过她每每看见谢玧的手时,她就有点窘得慌,尤其是谢玧视线转过来时,她眼神就会变得湿漉漉的。
谢玧一见便有些心头发燥。
那晚的场景,也时而在他脑海中回放。她那时眼神还要娇软水润一些,又带着迷离色,口中声声轻叫软糯甜腻,叫人难以自持。
这几日他时常要靠多读圣贤书来使自己静心。
顾瑶给他收拾桌案的时候,顺便翻他的书来看看,看了好一会儿,皱着鼻尖道:“皇上看的都是古籍啊,好深奥,我不太能看得懂。”
谢玧若无其事地“嗯”了一声。
白天的时候,江意和谢芫儿一同进宫来看看顾瑶。
顾瑶十分高兴,一起在偏殿里喝茶聊天。
江意道:“前些日你落水受寒,我们没来看你,想必皇上时时守在你床前,我们来反倒是打搅到你们了。”
她见顾瑶神情便知,她与谢玧之间应是相互坦诚了。而且宫里秀女变宫女一事,也是人尽皆知。
她细观顾瑶也有了一点变化,眉眼柔润,一颦一笑比之前的娇憨女儿态更多了一丝丝款款情意。
顾瑶笑道:“说来我还要感谢江丨姐姐,幸亏上次你说的那番话点醒了我,不然我就要犯下大错了,那我肯定会遗憾终身的。”
江意亦笑:“那现在呢?可还遗憾?”
顾瑶道:“我们都说清楚了。”她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声又道,“我与皇上前两天圆房了。”
江意并不意外。
谢芫儿倒是比较意外,之前她见皇兄皇嫂感情便甚好,原来竟还没圆房,到现在才圆?
江意关心地问她:“身子可还好?”毕竟她也是这么过来的,晓得初次不是那么轻松。
顾瑶摇了摇头,也只有这种时候才跟江意说实话,道:“都说男欢女爱,原来不成想是骗人的。我心里很爱皇上,但说真的,身体上不太好受。”
顿了顿又道,“奇怪的是,明明不太好受吧,可后来每每与皇上一靠近,我的身体又好像很喜欢他的亲近。”
江意道:“首先是因为心里喜欢,身体才会喜欢。身体都是由着心走的,便是有时候辛苦,也会觉得甘之如饴。”
顾瑶赞同道:“江丨姐姐这话说到我心坎里了,就算当时疼、难受,可我心里就是甘之如饴。只要跟他在一起,多辛苦我都当得。”
江意道:“初次是疼些,后来应是稍好些了。”
顾瑶道:“后来?我们没有后来了啊,就那一次。”
江意哭笑不得。
顾瑶脸颊红红地又道:“那次过后我还上了两天药呢,太医说我身子虚,他也就没碰我了。”她已打定主意,壮士断腕、视死如归一般的神情,“我已养了好几天,他若是想,我也愿意再给他碰的。”
江意道:“这事,可能没你想的那么可怕。”
顾瑶道:“我没觉得可怕啊,就是有点不好消受。不过没关系,要是皇上喜欢,他好受,我就可以的。”
江意道:“两个人相爱必然是彼此都会感到幸福,这种事情浓而至,自也是彼此水乳交融,不会一人好受一人难受的。起初是因为还不适应,过了头一两次,渐渐适应了便不会有你这样的顾虑了。”
顾瑶眨眨眼,道:“当真?那后面可是好受?”
江意好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顾瑶转头看向谢芫儿,又请教:“后面会好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