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走到江意身边来,江意才闻到他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息,不由轻声又道:“可是他们灌了你太多,喝醉了?”
苏薄垂着眼帘,视线紧紧锁住她,道:“是多喝了些,但没醉。”
江意伸手去拉了拉他的手,怎想这时,江词跟着过来了。
他掀帐入内时,江意惊了惊,连忙松开了拉着苏薄的手,若无其事道:“哥哥怎么来了?”
苏薄亦看着江词道:“当我外面的亲兵是摆设吗?”
江词道:“你也用不着怪他们,我硬要进来的时候他们也拦不着我。而且你这营帐里有狗有小孩,热闹得很,难不成还要做个什么,怕我来得不是时候吗?”
江意汗颜地低着头,佯装在书册上书写东西以化解尴尬。
苏薄问江词:“所以你来做个什么。”
江词径直走过来,看了一眼来羡,然后弯身就小心翼翼地把它抱起。
关于来羡的秘密,江意一家亲近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大家都默契十足地选择一起保护它。
江词隐约记得以前是有一条黑白毛色的狗儿跟着他在军营里混,如今变成这副陌生的狗样子,虽然难以想象,但江词打心眼里接受。
江意见他打算把来羡抱走,便道:“哥哥要带它去哪儿?”
江词看她一眼,道:“给它挪个地儿。到我营帐里去跟我睡。”
江意默了默,道:“它在这里睡得挺好的。”
江词道:“我怕黑,陪陪我怎么了。”
江意:“……”
江词临走时又看一眼苏薄:“我也是为了我妹妹的身体着想,不是为了你。你要是能多奉献一点,及早化解她身体的寒气,那样就最好。”
江意七窍冒热烟,道:“你在瞎说些什么。”
江词一本正经道:“小意,不用跟他客气,多多压榨他,又不是外人。”
说完江词就走了,还不忘叫上小的,“阿忱,你也来。”
阿忱就起身跟着去了。
来羡的声音悠悠飘来:“啧啧啧,这用心良苦的大舅子哟。小意儿,晚上不要太想我哟,不过你应该也没空当想我。”
江意简直无地自容,还听着江词吩咐外面的亲兵:“都走远点守着,不许旁人擅闯。”
片刻功夫,热闹的营帐里就只剩下江意和苏薄。
她心慌意乱,哪还静得下心来看自己的书册上写的是些什么。
苏薄从身后拥住她,她身子微微僵了僵,软声道:“你还要去外面应酬么,一会儿他们若是来找……”
苏薄低声道:“不去了。”
江意便道:“那,你去洗漱了,早点……”这种时候想叫他早点休息,但又怕让他误会是别的意思,遂她一时止住声。
他埋头在她颈边,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那是最让他难以把持的,是她往时候穿裙子时每每身上有的香味。
江意颈边痒,留下他深深浅浅的吻,渐渐烫得她腰身也发软。
她张了张口,感觉外面一片喧哗热闹,仿佛随时都有可能再到这边来叫苏薄出去喝酒,这样的情况下委实不宜与他亲近,便转身面向他,想支走他道:“你还是先去洗……吧,唔……”
苏薄覆在她的唇瓣上,再无她说话的机会。
桌案上的书册和笔墨被她慌乱间不慎碰到了地上。
随即苏薄信手拂灭了桌上的灯火,便抱起她起身往床上走去。
江意被他吻得浑浑噩噩,忽觉身上重量一轻。她迷离地缓缓睁开眼,眼里星辰流光飞舞,湿润润地望着苏薄。
苏薄手臂撑在她身侧,支着自己的身躯,发丝从鬓间垂下,半遮半掩着他深邃的轮廓。在江意看来,英俊而又令她心动至极。
苏薄嗓音沉得发哑,亲了亲她唇瓣,低低道:“等我,我去洗洗就来。”
说罢他便要起身,江意却倏而伸手勾上他的头,将他拉了下来。
她眸光闪烁,盈盈欲坠,一歪头就主动亲上他的唇角。
好贪恋他的味道啊。
苏薄微微震了震,抵抗不住她的纠缠,便又沉身下去,反客为主地吻她。
衣衫剥落,多日未曾亲近,他发了狠地。
江意听见外面笑声闹声嘈杂,完全掩盖了这营帐里的一切动静。
后来激狂时,她压制不住地叫出了声,也全然被淹没在外面的狂欢里。
这一夜,他仿佛要把所有精力和体力都用了。
春风几度,云雨稍歇,战鼓又鸣,江意感觉仿佛快要魂不附体,飘飘然的仿佛去了一般。
她声音几乎哑了,每一次都哆哆嗦嗦出了一身香汗。
两人发丝纠缠,十指紧扣,缠绵进了骨子里。这一夜庆功宴持续了多久,苏薄便与她纠缠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