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意被两名成员拦着,抬手就端出令牌,厉声道:“你们怎么敢!”
那是谢玧的东宫令牌。当初离开皇陵之时,谢玧塞给她的。
她本不会在任何人前用上这个,怕给谢玧带来麻烦,可是这些人不同,他们在做的事本就是见不得光的。
刃的成员顿了顿。
江意道:“苏薄辅佐太子,尔等竟枉顾太上皇遗旨,为一己之私对他不利,他日若太子大势一去,尔等有何颜面去见太上皇!”
许一刀之所以让人先看着江意,确实是不打算杀她。
因为她的存在,是太子的一大助益。她身后有西陲军,将来她跟太子在一起才是最好的选择。
许一刀知道今日她看见自己杀了苏薄,来日回京,她定不会善罢甘休。
就是要如此逼她一把。想要替苏薄报仇?可他是皇帝的人,她单单以镇西侯的身份可轻易动不了他,但是她可以选择当太子妃,来日可以当他的主子,到时候再替苏薄报仇就容易得多了。
所以,许一刀在要对苏薄下杀手的时候,非但不会避着她,还要让她看得清清楚楚。
许一刀道:“镇西侯怕是不知,而今我等听命于皇上,太子殿下的令牌暂对我等无用。”
江意咬牙切齿道:“见令牌如见太子!”
然而,对素衣他们动手的那些成员并没有就此收手。
阻拦江意的这两名成员也没有对她动手。
今日他们要是杀了她,就等于是折去太子的羽翼,他日太子若大势一去,他们能有什么好处?
故,江意把太子令举到两人眼前时,两人也只是后退一步。
当江意非要往侧面冲过去时,成员一把长剑横在了她面前。她眼神沉冷地看了一眼,随即直直朝那刃口上撞去。
成员见状,立刻飞快地收了剑,改为伸手臂去拦。
江意顺势扒住那手臂,就往对方身上撞了去。
那成员身体再微微顿了顿。
等到江意抽身往后退两步时,顺手把匕首从他的心口里缓缓拔了出来。
许一刀眼神变了变。他知晓江意会些功夫,但还不是他们的对手,让两个人看着她理应绰绰有余。
没想到如此大意,而且她捅的还是心窝子。
仿佛这是一道讯号,打破了对峙的局面。
下一瞬,苏薄抬剑猛击,许一刀看出他是受了伤,可是却有如此爆发力,使得许一刀只能专心应付,分不得神。
亲兵们见状,都使出浑身解数,跟刃的成员死搏。
江意想朝苏薄冲去,可是拦着她的还有另一个人,他不会再那么大意,江意一时伤不了他。
亲兵浑身是血,被打落断崖,掉下去之前,他们不顾一切地死死拖住对方,使得对方也有几人不慎掉落。
这不再是你死我活,而是玉石俱焚!
江意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一个,要么亡于刃成员的剑下,要么遍体鳞伤地坠于断崖之下。
没有公平决斗,只有趁虚而入,趁他们负伤虚弱而赶尽杀绝!
不光是他们,还有她自己的几个亲兵,都被刃的成员打跪在地上,当着江意的面儿,要么擒了他们的头颅扭断了脖子,要么一剑抹过,血雾四起。
最后皆倒在了她的眼前。
江意眼眶里充血。
她闯不过拦着的这个人,眼见着素衣被逼至了断崖边再无退路,她脚下毫不犹豫地转身亦往断崖边冲过去。
可还没到断崖边,就被刃成员从后方追上,反挡到了她的前面。
素衣见状,横剑猛挡开对手,口中鲜血直涌,却拔腿就去接应江意。
他和江意前后夹击此人,最终他顾着应付素衣,被江意从后面一刀猛插进了他的肩颈里,鲜血直飚。
可同时,素衣亦被后方的刃成员给送了一剑。
“素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