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正想如实交代,连忙被徐铭捂住了嘴,徐铭道:“素衣贱,他最贱了。”
素衣看着徐铭,以眼神表示不赞同。方才不是在说主子么,怎么又说上他了。
江意瞪他们一眼,就扭头继续往前走了。苏薄也回头淡淡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跟上去了。
等他们走远以后,徐铭唏嘘地对素衣道:“你脑子不会拐弯儿怎的,方才还真想老实回答不成?生气的女子惹不得你不知道啊?”
素衣道:“她生主子的气,关我何事。”
徐铭道:“她是生你主子的气,但她也容不得任何人背后说你主子不是。这就是女子的习性,下次你可长点记性吧。”
素衣:“好像是你在说主子。”
徐铭:“欸你倒不认账了,你主子成家以后这么作,这话是不是你说的?”
这厢,江意在林中一次没回头看,倒是来羡,走一段儿就回头看一眼,然后与江意嘀咕:“他还跟着呢。”
可不是,苏薄一直和江意保持着距离,在身后一步不落地跟着。
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
他让亲兵分开查探,江意由他看着就行。
于是江意走他也走,江意停他也停。
来羡道:“看起来还真像个甩也甩不掉的大尾巴狼。”
江意冷嗤道:“怎会,他现在是巴不得把我甩掉呢。他怕我碍他的事,又或者说腻了,趁此机会与我分道扬镳。”
一直没出声的苏薄在后面冷不防道:“我没腻。”
江意当没听见一样。
不过后来再走了一段,来羡回头去看时,讶异道:“大魔头哪儿去了?”
江意顿了顿足,不由也转身去看。
只见后面的林间除了树木就是落叶,空空如也,哪还有苏薄的身影。
来羡也没探测到这片地方还有其他的人出没。说明只能是苏薄自己离开的。
江意轻扯了扯嘴角,道:“他这是见哄我不好,所以失去耐心了吧。呵,男人。”
她觉得徐铭说得对,自以为是,简直无可救药。
说着她也没大意,继续以徐铭他们所在的地方为据点、往方圆一里的范围内小心查探。
来羡闻言抖了抖毛发,建议道:“小意儿,有气还是撒出来吧,别把自己憋坏了。”
江意道:“我能有什么气。”
来羡想了想,道:“大魔头的出发点是不想你跟着他一起涉险。”
江意看了它一眼,道:“而今你也跟他一头了是吧?”
来羡突然也觉得徐铭说得非常异常的对,生气的女人不能惹,她能随时把怒火转移,并且还能找到各种刁钻的理由,感觉除了自己,其余的全是对手。
来羡摇头:“开玩笑,我怎么可能会跟他一头,我一直很看不惯他的好不好。我们一起诅咒他。”
江意:“……”她眼神分外扎人地盯着来羡,也不说话。
来羡赶紧投降:“好好好,不诅咒。”
说话之际,一人一狗在一棵树下站了片刻。
却不料这时,忽然一道凌厉之势从身后扫来,夹杂着点点劲风,快如闪电,一晃而过。
来羡立即呼道:“蹲下!”
江意条件反射极快,立马矮身蹲下。
紧接着下一刻,一道似利器扎入皮肉的噗嗤的声音在江意耳边响起。
江意惊抬头,身边一个人都没有。她和来羡循着方向一看,见两步开外的一棵树干上,有一活物,正被一截树枝给钉住了身体,浑身扭动挣扎,毛乎乎的几条腿张牙舞爪。
原来方才就在江意和来羡在树下停留时,她头顶的这棵树上,就有东西正顺着树干悄无声息地往下爬,试图靠近江意。
来羡留意着林子四周,但一时没留意头顶。
那东西爬到离江意最近的地方后,还隔着一段距离,然后便放了丝,一点点垂了下来,如捕食探猎一般。
那东西当即要往江意后肩扑去,可能下一刻便会直接往她后颈咬一口,然,刚腾空一半,还不及落在江意后肩上,那截树枝就破空射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