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迷糊糊的时候,江意依稀感觉额头被苏薄亲了一下,听他有些愧责地低语:“对不起。”
江意心头一软,不由伸手抱紧他的腰,喃喃道:“对不起什么啊。”
苏薄道:“是我没控制好。”
江意弯了弯唇角,额头轻蹭他下巴,道:“我自己心甘情愿的,又不是你迫我的。”
不过他是挺凶的,让她受不住。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她不由想起以前在京里时听见那些闺中小姐们说起过,以后要嫁绝对不能嫁给武将。
因为他们鲁莽,小姐们又都是娇滴滴的,通常新婚夜后,都得几天下不来床的。
她那时不懂,只当是笑话听听,因为小姐们说起这茬儿时都哄笑不已。她也没想到自己以后会嫁给武将啊。
而今她是深刻地切身体会到了。
武将不仅身体结实有力,还特别能折腾。
江意心头怦热,脸颊始终红红的,便不由往他怀里钻,依偎得更紧。
苏薄没闹她,让她安心休息,宽厚的手掌捉住了她蜷缩的小脚,抚在掌心里温暖。
午憩完,下午苏薄起身又给她熬药膳。
江意又问来羡在哪儿。
没一会儿,苏薄就提着来羡进来了。
来羡张牙舞爪的,骂道:“禽兽,别提我颈子!皮都给你提松了!”
苏薄把来羡放在江意跟前,就又转身出去忙了。
来羡对着苏薄的背影一阵呲牙咧嘴,但终于也没躲着江意,而是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在她床边趴了下来。
江意摸摸它,道:“你还生我气呀?不生气了好不好?”
来羡傲娇地哼了一声。
江意道:“其实不光是他,我身边重要的人,还有你,倘若需要我付出什么才能保护好你们,我也一定会不遗余力地去做。同时我也努力想要活着,那样才能继续看着你们好好的。你说,人要是只想着自己,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又有什么乐趣呢?”
来羡闷不做声。
江意道:“何况我跟苏薄是夫妻,是往后要彼此相伴一生的人。我跟他同进退共生死,何尝不是为了我自己。
“因为没有他,我也了无乐趣。虽说知道和他在一起注定不会太平,但我至今也不曾后悔过,我至今仍觉得,这是我两世以来,最为意外和幸运的一件事。”
苏薄本是拿东西进屋里来,却在门边站了站,终是没有进去,片刻又转身离开了。
最终来羡道:“我也希望你能好好的。”
江意道:“嗯,我知道。”
来羡也知道,只有跟他在一起,她才能好好的。
江意揉了揉它的毛发,道:“所以你不要生气啦。”
来羡道:“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仅会生气,我肯定还会告诉他,再也不会帮你兜着。”
这次要不是它听见了徐铭说会稳住她的性命,它也不至于替她瞒到现在。她的命是保住了,但是对身体伤害特别大。
来羡道:“如果不是他的热毒需要解,你都不用服用这寒毒,说不定你俩阴阳交丨合他还能帮你治好以前落下的寒症。现在好了,你身体寒上加寒,以后还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
江意道:“我的寒毒也会解的嘛,我还这么年轻,慢慢能好的。等这件事过后,我一定会好好注重调理的。你别生气了。”
江意软磨硬泡地哄它。
最后来羡嘴上不耐烦道:“你给了台阶就行了,你非得要我松口吗,这样你不尴尬我都嫌尴尬!”
江意道:“我都这么死皮赖脸地讨好你了,我都没觉尴尬你有什么可尴尬的。”
来羡道:“烦死了,女人就是麻烦!”
江意笑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