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在她腰上的那只手扣得越来越紧,几乎就快要恨不得将她狠狠揉进怀中,江意适时停下,声音沙哑,喘息不匀,眼神水水软软的,态度却分外强硬,道:“你身体不能用力。否则行军的时候你还没好起来,就只有留在这里。”
苏薄手掌便只在她柔韧的腰上辗转揉着,再没有下一步,直勾勾地看着她道:“那你继续。”
江意当真没客气,手臂紧紧搂着他,又蹭身上去反反复复地亲他。
她亲他的眉眼、鼻梁,辗转唇上,又亲他的下巴、喉结,她的吻很轻柔,像蝴蝶的翅膀扫过,又像鸟儿最柔嫩的羽毛扑闪,处处都充满了珍视、小心翼翼,而又万分迷恋。
明明她没有任何的调情经验和手段,可偏偏他就是无可自拔地坠入了她的柔情里。
当江意抬头迎上他的眼神时,心头猛窒,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停下。
否则再继续下去,他可能就不听话,要硬来了。真等要行军的时候,他即便身体还没好,也定不会放她一个人去。
江意额头抵着他的,他的额头比自己的烫,连忙道:“你开始发烧了,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整好你醒了,我去叫外面的人熬药来,再喝一次再睡。”
说着江意就利索地下床去,苏薄也没拦她。
她先走到营帐门口,掀帘对外面守着的亲兵吩咐继续熬药,再回来在桌边倒了一杯水,又找了块巾子浸了水,一并拿到床前。
苏薄刚一喝完水,手掌就扼住了江意的手腕,再度把她拖上床。
江意手里的空杯子没拿稳,一时掉在地上,咚地一声,咕噜噜滚了两圈。
外面的亲兵听见动静,问:“江小姐,可是有什么事?”
江意被苏薄堵住了唇,又不得不应外面的人,不然亲兵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兴许得冲进来了,遂一边被他吻着,一边又不忘把湿巾子搭在他额头上,还一边含糊道:“唔,没什么……事,只是,你们主子醒来了……”
外面的亲兵其实个个耳力惊人,要是有心想要探营帐中的情况的话,应该早就能发现苏薄已经醒了。
只不过江意在里面守着,他们才刻意没去探听。
眼下听江意一言,守夜的亲兵当即十分振奋,但他们也没有贸然地冲进来,除非江意或者苏薄叫他们进来。
营帐中两人又耳鬓厮磨了一阵,苏薄才又问她:“我哪里骗你了?”
他一提,正好江意又许多话想问他,便从他枕头底下抽出了那根手帕,悬在他眼前,昏暗的光线里可见她双眼湿亮清澈,道:“这是什么?”
苏薄看了一眼,道:“天太黑,我看不清。”
江意:“那要不要我去点灯,让你看个清?”
苏薄:“不用。麻烦。你靠过来些,抱我。”
江意见他一副死不承认的样子,其实一点都不生气,只是心软和心疼。
她嘴上道:“当初我找得那么辛苦,还问你了,你明明收起来了,为什么不承认?”
对此苏薄也理所当然:“是我捡的,就是我的。”
江意道:“那后来失主找上门来,你难道不应该物归原主吗?”
苏薄:“我揣习惯了,不想物归原主。”
江意头靠在他肩上,喃喃道:“你就是蛮不讲理。”
后来她将手帕塞回到他枕下,也没打算就此要回来,道:“你喜欢,便留着吧。姑娘家的手帕,只赠给心爱的男子,男子也只能收自己喜欢的姑娘的手帕,不喜欢的不要随便瞎收。”
她怕他不懂,讲给他听。
苏薄却道:“我知道。”
江意顿了顿,有些讶异地抬头看他,道:“你自那时候就知道?”
苏薄亲了亲她的额头,关键时候又不吭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