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薄挑眉道:“你还记得前世?”
江意抬头,仰头望着他,眼里星火不灭,认真道:“说来你可能不信,我觉得我们前世就已经相遇了,所以缘分才会延续至今生。”
江意还是想看苏薄背后的窍门,又伸手往他腰后去捉他的手。
苏薄倏而手掌握住她的腰肢就把她提了起来,江意惊了一惊,连忙圈好他的脖子。
她身子被他掌着往上一冒,顿时高了不少。为了不让她总是仰头看自己,苏薄甚至将她抱得略高出自己一些,不过就是双脚沾不了地。
江意笑道:“你干嘛不给我看啊。”
她越是好奇想看,苏薄就越是不给她看到,道:“非得要弄个清楚明白么,你下次再想看,我再变给你。”
江意见他神色,心知这男人幼稚病又犯了,她要是执意要看,他心里会更加舒爽,并且更加不会给她看,自己扭又扭不过他,一时半会儿是看不着了。
于是江意放弃了。
其他的和眼前这男人比起来,都不重要。
她低眼看着他,吃吃地笑,道:“不给我看就算了。”
说着,她靠过来便在他眉间亲了一下。
苏薄微微一顿。
她又略略下移,亲到他的眼帘。他眼帘动了动,睫毛在她唇上轻轻扫过,很痒。
一痒她就笑,是真的很开心。
她继续下移,亲到了他挺拔的鼻尖,喃喃道:“苏薄,这一世能与你在一起,真的太好了。此生一幸,是父兄安好;此生二幸,是有你在旁。”
她道:“从前我跟你说,我不会把你放在最重要的位置,我父兄永远是排在前面的;那是因为你是后来的意外之喜,以往的经历让我不敢轻心大意。但其实,你和我父兄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他们是我血亲,而你,我若与你两心同,共赴一生至死休。”
这是她的心意,深埋心头不曾与他说过的,是对他同样郑重的回应。
她贪心,忽然觉得一生也不够。
后来也没机会多想,便被苏薄抱着在庭院了转了两圈,转而被他按在树脚下肆意吻她。
暮色笼罩下来,头顶的天儿透过树叶的缝隙,呈青灰色,干净而又高远。
良久,他才离了离她的唇,她呼吸凌乱,唇色醴丽娇艳,眼里仿若噙着水雾一般朦胧又迷离。
江意望着他,忽而又抿唇轻笑。
苏薄道:“笑什么?”
江意摇头,神色乖巧纯良道:“没什么。”
她只是想到,未来的兵马大将军,私下里还会玩脸谱变戏法,便觉得好笑。
像是知道了一个秘密。
那是一种单纯的窃喜。
苏薄俯身靠近她,鼻尖抵过她的,唇沿若有若无地摩挲着她的唇瓣,低低哑哑地道:“江意,你叫声‘夫君’给我听。”
江意笑不出来了,抬眼一下撞进了他幽深沉邃的眼眸里,心里顿如小鹿乱撞,怦怦跳个不停。
方才她好像提到过这两个“字眼”,只不过当时注意力在那戏法上面,压根就没多想。可是这男人,却小心眼地记在心上了。
江意张了张口,脸颊通红,却试图给他讲道理:“可我还没进你家的门,你顶多……只能算是我的准夫君……”
她发现他眼神更深了。
江意慌慌张张地推了推他,赶紧道:“苏薄,素衣来了。应该是有事要找你。”
苏薄动也不动:“素衣没胆子这个时候来。”
江意道:“你讲道理啊,还没到时候……”
苏薄:“可刚刚你也叫了,问我你找了个什么样的夫君。”
江意辩解道:“我那是陈述。”
苏薄:“那你再陈述一遍,前言后语都省略,就陈述那两个字。”
江意眼里流光滟潋,抿了抿被他吻得娇嫩的红唇:“你这是强词夺理。”
苏薄看着她,道:“你现在不叫,成亲当日,洞房的时候我让你叫个够。”顿了顿又补充,“在床上。”
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