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亭到了紧要关头,实在停不住,还拼命地耸动了几下,一泄如注。
两人身体紧密相连,俞氏脸色惨白,杨亭还来不及抽出,就听见重重脚步声,下一刻苏三老爷带着一干看客匆匆而至,见得俞氏和杨亭衣衫不整,捉个现场,不由大悲大怒,捶胸顿足喝道:“我原体谅你今夜出状况,让你先回家休息,却不料你转头就在此处私会奸夫!如此伤风败俗、不顾廉耻的事你竟也做得出来!且还是在今夜,这么多人的场合!”
这回可真是众目睽睽,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她连狡辩解释的余地都没有。
俞氏颤颤巍巍地站也站不稳,慌乱无比地整理着裙裳,极其羞辱狼狈却又不得不将裙底的小衣给拾掇穿起来。
她满脸泪痕,心知这些火把一定是苏三老爷提前就准备好了的。
她也后知后觉地明白了过来,先前那车夫说不定也是被他给叮嘱好了的,特意把马车驾到这横巷里,还一去不回,就是为了给她营造出很安全的错觉来。
两人还往深巷里走了一段路,可说不定这些举火把的人早就潜伏准备在了这里等着捉奸。
这下俞氏是彻底绝望了。今夜过后,什么名声,什么身份地位统统全毁了。
而且还在毁在了自己的丈夫手上。
都说家丑不可外扬,他倒好,恨不得全天下的人都知道!
俞氏抬头看向那边正痛心疾首、一脸受伤状的苏三老爷,眼里恨意疯狂,嘶声吼道:“不过就是我亲自捉住了你和你亲妹妹通奸罢了,你却要如此构陷于我!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禽兽!”
苏三老爷恼羞成怒道:“贱妇!你胡说八道什么!现在是你不守妇道勾引男人,却反口污蔑我!”
巷子口里围观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
苏锦年在杨家勉强清理了一下自己,只是脸上明显的烫痕没法消去,得回去看大夫用药,还有身上大片大片的污渍也没法完全消除。
他避开宾客,出了杨家大门,只不过还没来得及离去,就被不远处围观的一大群人吸引了目光。
这时苏家大夫人匆忙过来,对苏锦年道:“快去劝劝你爹娘吧,闹成这样子,可怎么收场!”
苏锦年去到那边一看,才发现当事人竟然是自己的双亲。
并且是母亲今夜与人偷丨情,被父亲逮了个正着。
现在俞氏破罐子破摔,正和苏三老爷骂呢。那么多人围观,倒把戏看了个足。
苏锦年本就觉得今晚受辱之至,没想到竟还来一出!
在苏锦年出来之前,江意在杨家大门外与苏薄分别两路后,刚上马车,便见苏三老爷或是得了音信,带着一群人风风火火地往那横巷去。
这苏三老爷也从来不让人失望,反正江意也不赶时间,便让侍卫把马车驾到附近去,坐在车里隔窗观看这场大戏。
巷口都堵满了人,江意见不到里面的俞氏,但却听得见她和苏三老爷叫骂的声音。
随后苏锦年才匆匆赶来了。
他爹娘无所顾忌,苏锦年却还要脸,让两人回家再说。
苏三老爷正怒红了眼,回头看向苏锦年,他这个养了十几二十年的儿子,怎么看怎么不是滋味,又觉得苏锦年此时出现是明着偏袒俞氏想替俞氏收场,于是脱口便朝俞氏冷笑道:“你个水性杨花的女人,谁知道你养的这儿子是谁的种!”
他指着杨亭,又质问:“是不是他的?还是其他野男人的?!”
俞氏气得发疯,声嘶力竭地吼道:“你中伤我可以,但是不要中伤我们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