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慕白是三十分左右到了警局门外等着。
沈素素会被警方聘请为高级顾问是他没想到的,她一向聪明,不管做什么都得心顺手。
不过这一次开会,似乎格外漫长。
也不知道事情是不是特别的棘手。
他没有在车里等着,而是下车等她。
大概又隔了十五分钟,沈素素从里面出来。
她见到何慕白后,加快脚步,恬静的洋娃娃一下子有了生机,沈素素上前抱住何慕白。
何慕白笑着接住她:“饿不饿?”
“不饿。”
霍游是想不到沈素素凶名在外,在何慕白面前却是娇滴滴的,只是想到向甜在审讯室里说的那些话,以及,这个凶杀案,上头十分重视,希望能够在两周内找出真凶,破案。
“霍警官,辛苦了,我给你们队点了宵夜,估摸还有十分钟能到。”何慕白道。
“谢了。”
“不客气。”
然后,何慕白就领着沈素素走了。
霍游在门口抽了一根烟,外卖来了。他拿了外卖之后,给了队员。
回到办公室里,按照向甜的描述,心理侧写师已经把画像给画好了。
霍游看到画像的时候,眼神已经冷下来。
因为,画像里的女人,他曾经见过。
这个女人是跟在蒋亦洲身边的女助理程虹,她的身份和学历无懈可击。
蒋亦洲的尸体没有被找到这件事霍游一直耿耿于怀,事到如今,他的尸体依然有安排人打捞。
可是大海那么大,一具尸体想要找到根本不容易。
但时间过去这么久,霍游心中其实早已经有了答案,应该是蒋亦洲背后的神秘组织替他收尸了。
自从那晚后,他身边的程虹就消失了。
消失的无影无踪。
不管怎么找就是找不到。
霍游猜想,她应该是换了一个身份,或者离开了南城,否则,警方怎么可能找不到她。
现在看来,她的确是换了身份,还逗留在南城,如今,还想着替她的上司危害徐扶熙。
“霍队,向甜提供的微信号我们查过了,这个微信号注册的手机号码用的是一个男人的身份证信息,还是外地的,这种微信号通常查不到的信息。”
霍游道:“知道了,你吃完宵夜,集合警力,务必要找到隐匿在南城的程虹。”
这时,他电话响了。
是沈听澜打来的。
他回到办公室:“你打电话来的倒是及时,扶熙睡了?”
“恩,睡得很熟。”
霍游知道他打电话来的目的,应该是想了解向甜这边的情况:“告诉你一个坏消息,向甜今晚被关押审讯,她说自己会做那么多不利于徐扶熙的坏事,是因为她被催眠了。我查过了,她说的话不假,那个人是蒋亦洲身边的女助理程虹。”
他继续道:“程虹没离开南城,她还想完成蒋亦洲死前的念想,人没找到之前,你盯着点扶熙。”
“我会保护好她。”说完,沈听澜考量着什么,又问:“关于蒋亦洲背后的组织,警方这边有线索吗?”
“他们这个组织京城公安局那边是有一个缉毒大队在跟进的,但是他们那边对于这个组织的调查很保密,对我们南城警局压根一个字不肯透露。”霍游又拿出一根烟抽,“说起来,你知道你的侄女沈素素现在是我们警局的高级顾问吗?”
“知道。”
“说来有些巧,今晚的凶杀案的死者跟她之前还发生过口角,沈素素这些年在瑞士,有认识什么厉害的人物吗?”霍游是聪明的,沈素素虽然没说,但是不代表他没有察觉。
两死一重伤,他们的人际关系其实很简单,死前,他们尝试过和凶手对抗,但是三个大男人还打不过对方一个,对方是一个武力值超高的杀手。
据沈素素今晚说,他们出言不逊,她教训了他们。
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正因为他们出言不逊,惹来的灾祸。
沈听澜眸色很沉,他是想起了一个人,但是,这个人在当年是随着沈之问,元薇葬身于绑架里。
此时,沈素素已经上车,她坐在副驾驶上,乖乖给自己系上安全带,何慕白道:“你爷爷他们今晚会在婚宴酒店住一晚,我送你过去。”
沈素素看着他:“既然如此,我可以留宿你家。”
“素素——”
沈素素的热情和她的直接,何慕白是难以招架。
沈素素又重复说了一遍:“我要睡你家。”
“好。”
何慕白只好答应了。
他把沈素素带回了自己家。
何慕白住的公寓是距离他医院附近不远的小区,这里居住的多半是医生护士。
客房基本不会有人来睡,空荡荡的,何慕白给沈素素拿了一套干净的睡衣给她:“我没穿过,你先去洗澡,我去铺床。”
“为什么要铺床?”沈素素问。
何慕白失笑:“素素,主卧留给你睡,我睡客卧。”
他很想跟沈素素慢慢来,但是沈素素并不是这么想的,她理直气壮地:“一张床就够了,你非要在客卧睡的话,我陪你在客卧睡。”
何慕白沉默了几秒:“我知道了,你去洗澡吧。”
沈素素接过睡衣,转身去了浴室。
她没见到何慕白的时候,心情其实没有想象的那么好。
因为今晚的凶杀案,或许是因为自己。
当然,这只是一个猜测。
她在今晚的紧急会议里并没有说出这个猜测,沈素素需要时间去证实。
一想到某个可能,沈素素在花洒下,她低垂着头,眼神是格外凶残的。
洗好澡,她穿上何慕白给的衣服,衣服上有何慕白的味道,裤子是短裤,可是对她来说,短裤也有点像长裤的感觉,宽大的睡衣已经遮住了大腿,她看了眼镜子,果断把长裤给脱掉。
何慕白已经在外面的卫生间里洗了澡,他在倒水喝,沈素素洗完澡出来,光着腿,她上前抱住何慕白:“我洗好了。”
“为什么不穿短裤?”
“太长了,还很松,不舒服。”
何慕白感觉到贴过来的沈素素没穿贴身衣物:“素素,我教你用的烘干机,你有没有用?”
沈素素抿了抿唇:“在烘了。”过了两分钟,她问:“你喝完水了吗?”
明明想要做坏事了,还像个小绅士。
何慕白放下水杯,沈素素见,勾唇笑:“何慕白,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