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扶熙抬头:“我看起来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吗?”
沈听澜便低头端倪着橘黄灯光下,小姑娘白净的一张脸,染着浅浅绯色,一双纯澈漂亮的杏眼里有些勾人,媚而蛊惑。
平时在他怀里的时候都是这么娇艳欲滴的,让人食欲大开。
不过,可能因为孕育宝宝的这段时间里,身体变得愈发的敏感了。
沈听澜神情专注:“看来以后开胃小菜都不能让你吃了。”
“说的你好像让我吃过好多次一样。”徐扶熙为此表示不服,“我就不一样,为了让我的丈夫身心发展健康,我多努力啊,隔三差五的就给你五星好评的服务。”
沈听澜笑了:“上次不是不让你胡来,是谁不听的?”
“是不让我胡来,但你有多喜欢我也知道,口是心非的男人,果然身体最诚实。”
沈听澜发现有些事情是不能跟徐扶熙争的,在他面前,什么话说不出口。
既然是事实,他没必要道貌岸然的否认。
“有进步。”他来了一句。
徐扶熙就有点羞涩了,明亮的像星星的眼睛眨啊眨,最后埋头在他胸口,“沈总果然会贿赂人心。”
她瞅着男人,眼里的笑意也动人,“不能什么好处都让你占了以后我要讨回来。”
“想怎么讨?”
“以后再说。”徐扶熙往他怀里又靠了靠,激情退下来后,反而是抵挡不住的困意,“反正跑不掉。”
沈听澜见她困了,便拿过遥控器,把灯给关了。
一夜好眠。
徐扶熙睡得早,醒的也早。
她怀孕之后,早上起来都是做瑜伽的比较多。
修身养性,还能保持自己的身体机能状态。
沈听澜出去晨运回来,徐扶熙的瑜伽时间也差不多结束。
他在衣帽间里换着衣服,白色衬衫打底,西装则是端庄的墨绿色。
徐扶熙进来后,给他选了一对形状比较奇特,但是宝石瞧着有一种高贵复古感,和沈听澜今天这套西装很搭。
“和导演约了时间没有?”
“约了,我让他去寰宇楼下的咖啡厅,十点。”
徐扶熙给沈听澜打好了领带,踮起脚,又亲了亲男人的脸颊,闻到他身上传过来的淡淡香气,不由伸手抱住他。
“一大早就这么黏人?”话是这么说,可是还是反手把她抱住。
“就是想给我老公一个爱的抱抱,他每天除了工作,还要为我的事情各种操心。”徐扶熙说着。
抱了一会,沈听澜说:“好了,充电完毕了。”
“我说我要进组你会不会觉得我任性?”徐扶熙抬头,问。
沈听澜嗓音低沉:“你心里想什么很清楚,起初不同意是因为是舍不得你冒一点风险,但什么都不让你做,以后指不定心里会怪我。”
徐扶熙心里一阵动容:“我才不会。”
沈听澜拉着她往外走:“自己有多会跟我耍性子自己心里没点数?”
徐扶熙没有反驳:“我为什么会屡次如此,沈总也得反思一下自己。”
两人下楼吃早餐,沈月瑶已经坐在餐桌前喝粥了,老爷子让她下午去见相亲对象。
殊不知,鹤云行已经带着他的爷爷已经坐上了飞往南城的飞机。
飞机还没起飞,鹤云行拿出手机,打开微信,给南城的表妹发了一条信息:我跟外公十二点会到南城,沈月瑶下午的行踪,你替我查一查,我有事找她。
上午,徐扶熙是跟沈听澜的车出去的,不过她是去的学校。
学校开学,她得回去一趟。
沈听澜把人送到学校后才去的公司,在十点里,准时的见了那名导演。
导演在业界是有一定的名气,年纪跟沈听澜差不了几岁,不过,在见到沈听澜的时候,就发现气场下,他是被镇压的那一个。
一身墨绿西装,眉眼深刻,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
“不知沈总想跟我谈什么条件?”在咖啡上来之后,导演问。
沈听澜拿出来一份文件:“所有的条件我都写在了里面,你看完后,如果没问题,在协议上签字。”
导演把文件打开。
这一份投资合同。
他要成为这部剧最大的投资者。
在导演看到附加条件的时候,他仔细斟酌了片刻:“这些问题谈不上苛刻,我都可以接受,沈总也可以放心,最后一个附加条件,我可以保证不会让任何人发现他们的身份,至于你投入的钱,资金多了些,不用那么多。”
“我的妻子就麻烦导演多加照顾了。”
徐扶熙在教室里,大概十点半左右,她就收到了导演发来的信息,说他同意了沈听澜的附加条件,也告诉了她,沈听澜现在成为了剧组里最大的投资者。
“他开了什么条件?”
“附加条件我是要保密的,不管谁问都不能说,你还是问你老公去吧。”
徐扶熙笑了,把手机收了起来。
不急,回家再问也不迟。
上午在学校里结束了课程之后,有同系的学生说有一个公益活动,问她有没有时间参加。
她今天除了回校上课,下午并未有工作上的其他安排,见是去孤儿院,地点离学校不远,中午午休后,便随她们去了。
徐扶熙在车上的时候,看了看时间,见快到了沈月瑶和相亲对象见面的时间,便给她发消息:“别迟到了。”
沈月瑶回:“司机来接我过去了,不会迟到哒~”
司机的车速并不快,只见跟在他后面的车一辆一辆的超过去,希望今天的相亲不要发生任何意外。
沈月瑶还提前了十分钟抵达了咖啡厅,她是有和对方相互加了微信,不过除了打招呼,就再没聊过。
她等了没几分钟,一辆跑车停在了咖啡厅门口,一个皮肤冷白,长得干净,气质斯文的男人就到了面前。
“你好,沈小姐。”
沈月瑶悄悄打量对方,穿着打扮有品位,加分,身材够好,也很帅,见状,她眉眼舒展:“你称呼我瑶瑶就可以了。”
“抱歉,让你久等了。”
“没有,我也是刚到。”
在沈月瑶没有注意的是,门外又来了一辆超跑,蓝天白云下,同样格外引人注目。
在他一气呵成的停好车后,鹤云行从车里下来。
黑色高领,宽松的西裤。。
许是开车阳光刺眼,他戴着墨镜,单手插着兜。
透过落地窗,在看到咖啡厅里的沈月瑶时,他摘下墨镜,冷笑了下。
旋即,不急不缓的推门而入。
这时,先发现鹤云行的还是沈月瑶的相亲对象赵袁柯:“云行?你是什么时候来南城的?”
云行?
听起来怪耳熟的。
同名吧。
鹤云行在京城,哪有空来南城。
话落,他就看着鹤云行拉开椅子,坐在了沈月瑶旁边。
沈月瑶吓了一跳,因为,男人的手心已经落在了她的腰上,她侧头,在看到鹤云行的时候,被嘴里的咖啡呛了一下。
鹤云行饶有兴趣的看着她,却回了话:“中午到的。”
“你们认识?”
“岂止是认识,前两天在京城的时候我们在酒店房间里还深度交流了一个下午。”鹤云行语调慵懒,让人浮想联翩。
沈月瑶脸都红了。
不是因为被呛的。
而是羞耻的。
鹤云行抬手抹掉她嘴角的咖啡泡:“我说的对吗,前女友?”
沈月瑶:“......”
“没想到瑶瑶你跟云行还交往过,我看你们之间的问题好像还没有解决,要不,你们聊,我还有事,先走了。”赵袁柯说完后,离开的倒是干脆。
沈月瑶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人走了,见人走后,她气急败坏,把搭在自己腰上的手给拿开:“你这人怎么这么小气。”
鹤云行好笑的看着她:“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沈月瑶气呼呼的吃了块蛋糕:“算了,反正我对他也没什么感觉。”
她一本正经的警告:“我们扯平了,我得打电话和我爷爷说,赶紧见下一个。”
鹤云行见她要打电话,拿走她的手机:“你得跟我去见我爷爷一趟。”
沈月瑶一脸懵逼,一脸你是不是有病的表情:“我跟你什么关系没有,见你爷爷干什么?”
鹤云行别有深意的看着她。
沈月瑶察觉不妙,撒腿就要跑。
不过这一次没有上一次幸运,鹤云行早有防备,一把将她拽了回来。
沈月瑶一个转身,整个人往前跌倒,她的手为了寻找支撑点,往下撑。
下一秒,整个人跌在鹤云行身上。
她听到了男人低低的闷哼。
沈月瑶不知道自己碰到了什么东西,总觉得有点不太对劲,有点硬,但是好像又有点软。
她好奇地低头一看,张嘴就想尖叫。
但是被鹤云行用手给堵住了。
“叫什么?手还不拿开?”鹤云行恶声恶气的。
沈月瑶见他语气那么凶,哪里气得过,要不是他拽住自己不让自己走,会发生这种事。
你让我放我就放哦~
沈月瑶瞪了瞪他,手一用力,就抓了一下。
鹤云行:“......”他耳根似红了,可是,眼神变得更冷,让沈月瑶产生一种会被他拧断脖子的感觉:“你想死?”
沈月瑶又是秒怂,她不想被拧断脖子。
五分钟后。
沈月瑶一脸赴死般的表情上了鹤云行的车。
鹤云行拿出烟,冷着脸抽着。
“你,你很痛吗?”沈月瑶问。
“闭嘴。”
沈月瑶手指扣了扣包包:“不都是你自己造的孽,怪谁呀,要是坏了,用不着了,你可别把锅甩给我。”她继续补刀:“要是你现在想去医院看看也行,我付医药费。”
鹤云行:“我谢谢你。”
“不客气~”
鹤云行气得不轻,转了话题:“把安全带系好。”
沈月瑶下意识地乖乖照做,但意识过来的时候,车子已经开出去。
他脾气不好,开车总爱超车,变道,就仗着自己开的车贵,别的车见到他都不敢和他硬碰硬。
沈月瑶下意识的要抬起手,握住上面的扶手,吞了吞口水。好一会才问:“你还没说,带我见你爷爷干嘛?”
“你弄坏了我的玉佩,我爷爷是来找你算账的。”鹤云行回话了。
沈月瑶脸抽搐了下:“我不是给你赔钱了吗,是你自己不要。”
鹤云行:“这不是赔钱就可以那么简单了结的事。”
呜呜呜呜。
害怕。
二十分钟后,抵达了目的地。
是他在南城落脚的一处庄园别墅。
沈月瑶下车的时候,有点飘,她踉跄了两下,是鹤云行把她给拉住。
“我能不能不进去啊?”她试探性的问。
“不能。”鹤云行往前走:“跟上。”
沈月瑶欲哭无泪,便跟了进去。
在见到鹤云行的爷爷之后,她瞅了一眼面前的老人,在对方目光打量下,她扯起一个笑,乖巧地:“下午好啊,鹤爷爷。”
鹤老爷子望着面前的沈月瑶,可是一下子就认出了面前这个小丫头的身份,他内心有点不平静,端起茶杯喝了口茶。
他本以为鹤云行带来的什么前女友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女人。
没想到的是,自己孙子会把死对头的孙女带过来见自己。
看来,这根本就是这小子故意设的套,目的就是不想娶向甜。
虽然那死老头的确讨人厌,但他的孙女,却是养的极好,可爱的很。
他故意严肃着一张脸:“就是你,弄坏了我们阿行的玉佩?”
“是我。”
“玉佩呢?”
鹤云行就把玉佩从口袋里扔了出来,只见上好的玉被胶水糊的不忍直视,鹤老爷子拿在手里,手抖了两下。
鹤老爷子:“小丫头,你知不知道这块玉佩是我们鹤家代表身份的象征,在他订婚,是要交给未来的未婚妻保管,他把玉佩给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弄坏了。”
沈月瑶听到这番话就吓坏了,“赔,赔钱真的不行吗?”
鹤老爷子:“我们鹤家不缺钱。”
沈月瑶:“我去找向甜,让她别介意我把她的玉佩给弄坏了。”
有的时候吧,鹤云行觉得她很笨,很单纯,但是关键时刻,又有点小聪明,不按套路出牌,鹤云行在京城见到她的时候,心里就冒出了一个念头,反正都是要联姻的,但是他看不上向甜,与其娶她,倒不如娶一个自己顺眼,不反感的。
鹤云行谋算着:“既然玉佩是你弄坏的,那么就得由你来负责,嫁给我这个前男友,不会让你亏本。”